但是二徒弟剛才差點被勒死, 這狐狸該不會以為它尾巴收得快, 她就沒看到吧?
這種時候不好拉偏架, 她什麼也沒說,扭頭回次臥將自己上傳到儲存空間, 摘了點菩提果, 做了兩碗菩提果布丁端出來。
「吃吧, 一人一碗,以後不許像剛才那樣打架了,誰受傷我都會心疼。」
大白狐離得近,大嘴一張吃了自己這碗,轉頭又伸出舌尖快速地舔了下端和真人那碗。
端和真人:「!!!」
阮棉無奈,戳戳大白狐額頭,「你再這樣,他揪你毛我可不管了。」
大白狐哼哼唧唧,往她懷裡鑽了鑽,一副知道錯了的模樣,阮棉假裝信了。
正好她還給裴信、姜曉曉和陸多寶做了三碗,將其中一碗勻給端和真人,被大白狐舔過的自然還是歸它。
菩提果乃菩提樹所結,做成布丁清淡中夾雜一絲甘甜,回味無窮,食之可凝神靜氣,有效消除心魔困擾。
一人一狐吃完,果然不再互相瞪眼。
而是改為平心靜氣地暗中互相翻白眼。
阮棉只當沒看見,又補做一碗,騎著大白狐出去逛了一圈,將小甜品分給負責接待妖獸大軍的裴信、陸多寶和姜曉曉。
三人如今都是一宗長老,也是可以收徒弟的人了,這些日子在山留宗跑上跑下,還以她的小廝、侍女和玩伴自居,這份待她的心意始終沒變,極為難得。
返回山頂的寢殿時,戴著草帽、扛著鋤頭的小饕餮意外等在門口,一臉迫切又羞澀地頻頻看向阮棉……身下的大白狐。
阮棉:「???」
沒記錯的話,你們貌似性別一樣吧?
小饕餮彷彿看懂了它的疑惑,小聲道:「棉棉,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我似乎在它身上嗅到了饕餮一族的血脈氣息。」
阮棉頭頂的小問號更多了。
「你的意思是,小白狐是你的崽兒?一個饕餮,一個狐狸?」
你們修仙界的妖獸這麼放得開的嗎!
小饕餮走近些,小心翼翼打量著比它高大許多的大白狐,害羞地點點頭。
「此事說來話長,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被一隻從天墜落的漂亮白狐壓倒……」
「跳過這段吧,求你了。」阮棉要不是看在它家崽子也在的份上,恨不得立刻擰住它耳朵,再轉一圈。
小饕餮一臉遺憾,那麼多麼美好的一段回憶啊。
「好吧,然後就有了它,可是漂亮白狐似乎正在被仇家追殺,養好傷後某一天就不見了,我默默傷心許久,從此斷情絕愛,卻不知道原來她竟是帶球跑……」
「等一下,你這是哪兒學來的說法?」
「漂亮白狐留給我好多話本子,上面都這麼寫。」
「……繼續。」
「沒了,我也是剛剛透過血脈的牽引,才察覺和這隻白狐存在父子關係,這才鼓起勇氣前來相認。」
阮棉想想,大白狐是小饕餮的幼崽還挺合理。
十萬大山的妖獸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從不會遺棄自家的幼崽,再苦再窮,勒緊褲腰帶也要將它們養大。
她當時留意到孤苦伶仃的小白狐,還以為它父母出了意外,沒想到竟是這麼狗血曲折的身世。
能拿出「帶球跑」那種話本子,它的漂亮白狐娘,也不知道順利逃回到神界沒有?
過了她這關,小饕餮鬆口氣,這才萬分緊張地對大白狐道:「好爹,快叫兒子。」
「兒子。」
「哎,真是我的好爹!」
阮棉:「……」
要不是大白狐沒撲上去咬小饕餮,大概也察覺了不同,就他們倆這智商差距,真的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