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因為你私自插手,張千山又趁亂逃過一劫,柔蕙的滿月銀還要再想辦法。」
「她這麼鬧下去也不像話,過些日子,我打算把她送到三重天的星河書院去,不好好修煉至少學門技藝,免得日日窩在家中坐井觀天。」
房門關閉,片刻後屋內猛然響起摔打咒罵的發瘋聲。
阮棉全程給賀星君開了vo,意外得知了賀大公子和師父遇襲一事有關的真相。
她看著賀星君離去的背影,神色淡淡,「也不知道,等那一千多人開始兌現誓言時,賀家大公子的面子要怎麼保住?」
頓了頓,小聲嘀咕,「哎,這次還是沒看到原主外公,他不會腦子抽風來找我吧,我可不想見他。」
昇仙榜決賽定在下月初,阮棉對外說了閉關便沒走出次臥。
在此之前,她打算集中學習一下煉器,既能刷劇升級,又可以幫張千山補好本命法寶。
當然,最終目的還是為了積累修補法寶的經驗。
她認真思考過,自己破損的冰靈根類似損毀的法寶,要鍛造成冰靈體,和修補法寶的技藝異曲同工。
直播畫面跳轉到山羊鬍老頭兒的道場,依舊是他獨有的「越說越雲裡霧裡,授課內容全靠猜」的玄奧風格。
看著專心打鐵的老頭兒,滿場或頭暈目眩抓耳撓腮、或昏昏欲睡的修士,阮棉狡黠一笑。
「皮皮,你說,我要是進去旁聽,他們應該發現不了吧?」
「道場內幾百上千人,那老頭兒也不抬頭,應該不會的,宿主當心些就可以。」
一人一統都覺得沒問題。
阮棉掏出張千山準備齊全的煉器材料和器具,發現裡面不僅有不同型號的鐵錘,不同效能的器爐,連火苗都預備了三簇。
雖然只是仙界較為常見的三種火焰,她仍然對他刮目相看。
初代門主看似清風朗月不走心,沒想到心思原來這麼細膩。
將全套的配備打包上傳,透過儲存空間中轉,阮棉泡進一次比一次灼燒疼痛的藥浴,魂體迅速抽出,齜牙咧嘴地鑽入直播畫面。
這是她第一次來道場,感覺很有幾分新奇。
視線快速掃過滿場修士,其中以化神期為主,煉虛期只佔了十分之一,她進來的位置在人群最後方,左右沒人,前面的睡著一片,半點沒引起注意。
輕鬆潛入道場,開始蹭課煉器。
她擺好器爐等一應工具,將張千山的本命法寶「道書」翻到破損的頁面,回憶著之前學過的基礎動作和技巧,單手舉起超小號的小鐵錘。
耳邊不斷傳來山羊鬍老頭兒的聲音:
「打鐵時最重要的是打鐵嗎?」
「當然是了,不然你們以為是什麼。」
「每樣煉材都有它摯愛的火焰,你們懂不懂什麼叫愛?」
「誰說懂?你可以走了,我這是萬年單身煉器師之道,不適合你。」
阮棉:「?」
她不是第一次聽煉器課,卻是第一次心生詫異。
山羊鬍老頭兒說話的方式沒變,然而他的聲音,每一個吐字都像鐵錘敲打煉材一樣帶著韻律,輕輕敲打著她的道。
她的道,是卷。
它蠢蠢欲動,想要捲了對方,為什麼?
「宿主不好,這老頭兒不是真的煉虛期,它是渡劫期!快退出,不然會被發現!」
阮棉:「……」
晚了。
此時此刻,偌大的道場裡忽然只剩下最前方的山羊鬍老頭兒,以及最後方角落的阮棉。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難得啊,竟然真有人聽得懂老夫的課?老夫開課千年,你還是頭一個真正走進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