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祈揚想,他隨時可以將談覃纖細的脖子給掐斷。
聽一聽斷裂的聲音,那一定是天籟之音。
然而無論祈揚再怎麼想,到了最後,還是拿開了手。
整個夜裡,祈揚手都落在談覃的後頸上,細細碾磨著那一小片的面板。
到了第二天談覃醒來,只覺得後頸似乎過敏了一樣,有著奇怪的刺痛感。
睜開眼後看到眼前一片漆黑,漆黑中談覃無法看到男友的臉,靠手去摸,摸到了男友眨動的雙眼。
「祈揚,早上好。」
祈揚嗯了一聲,談覃不能視物,但是祈揚什麼都看得見,黑暗中祈揚的神色似乎顯得更加真實,但也完全無法掩飾和遮擋,這個人純粹又絕美。
又蓋上了?
談覃剛要起來,後腦勺就撞到了棺材蓋。
疼得他嗚嚥了一聲。
後腦勺立刻就一隻手撫摸了上來。
「小心點。」
「嗯,已經不疼了。」
談覃眉頭明明都深深皺著,卻還是說自己不疼。
祈揚心疼起來,摁下談覃的手,兩人嘴唇吻上。
來了一個早安吻。
談覃眯著眼,享受了一會這個吻。
「早上了我們該起床啦。」
談覃聲音清朗。
微微側過身,他大概知道怎麼開啟棺材蓋,兩手四處摸索了一番,很快就摸索到了一個細微按鈕狀的突起,本來只是想隨便摁一下,沒想過會開啟的。
出乎意外的,棺材蓋還真的開啟了。
談覃猛地眨眨眼,他本來都準備好了咬破自己的手指,把鮮血給塗抹上去。
結果就這麼開了。
談覃表情裡似乎有點失落似的。
祈揚摟著談覃起身,兩人走出棺材。
到了外面,談覃舉起胳膊伸了個懶腰。
「看來昨晚睡得很好了?」
在他冰冷的懷裡入睡,居然還能睡好,祈揚都在懷疑談覃是不是還有點別的身份。
談覃轉身,兩手都樓上了祈揚的脖子,有你在,哪怕是噩夢我都不會再害怕了。
其實昨晚一整夜談覃都在做噩夢,夢到有東西纏住自己的脖子,無論他怎麼掙扎,都完全無濟於事。
但一清醒過來,他被祈揚給摟著,於是談覃知道那些夢。
不過是噩夢而已,他不會怕。
「我們到外面吃早飯。」
談覃抬頭吻在男友的嘴唇上,拉著人走出房間。
從地下室離開。
談覃說吃飯還是在樓上吃比較好。
祈揚沒有意見。
兩人在昏暗的過道里走著,似乎一晚上過去,談覃對這個老宅的路線有了一定的熟悉,他居然很快就找到了其他人所在的地方。
之所以會過去,是因為那附近還放著有蛋糕,昨天只吃了一點,還剩下不少,用來填飽肚子的話,還是可以堅持幾天
至於說吃完後,又吃什麼,談覃並不會想的那麼遠。
找到那個房間後,意外的蛋糕不見了。
談覃頓時皺眉:「誰拿走了?」
祈揚的生日蛋糕,別的人沒有權利吃。
「沒有就沒有,我不怎麼餓。」
祈揚不用吃東西都可以。
「不行,那是你的生日蛋糕,他們得還給我。」
談覃不願意接受,他沒祈揚這樣好說話,拉著祈揚就朝著老宅入口處走。
跟著窗外的樹林,不多時兩人就走出了老宅,站在了前廳位置。
前廳沙發上和地上都坐了有人,當意外聽到腳步聲,睡夢中的人也清醒過來,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