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聽秋家主的。&rdo;雨瀲舟點點頭。
寧宵越發覺得,秋綺樓和他大徒弟之間一定有點東西。
旋即,葉薄妝合掌,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手。
兩隊舞者應聲入場,悠揚的絲竹聲響起,又是一場盛大歌舞。
寧宵定睛細看,這些歌舞者皆是樣貌出眾身段風流的少年。
洛聞簫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低聲威脅道:&ldo;還看?&rdo;
寧宵很上道:&ldo;不看了,不看了。&rdo;
舞者蓮步輕移,上酒佈菜,斟酒挽袖便露出玉白手臂,彎腰布置茶點就香肩半露,一派楚楚可憐姿態,抬頭看寧宵的眼神那叫一個蕩漾含情。
&ldo;……&rdo;寧宵滿頭黑線,心想這又是哪個損玩意幹的好事。
&ldo;依照尊上的喜好來的,尊上隨意,別客氣。&rdo;葉薄妝舉起酒盞隔空敬了寧宵一杯。
雨瀲舟溫和微笑:&ldo;這些事情還是葉大哥比較擅長。&rdo;
而秋家主笑呵呵道:&ldo;年輕人啊年輕人。&rdo;
寧宵強撐笑意:&ldo;這…雨門主不遠千里邀我至此,一定是有正事相商……&rdo;大殿外還跪著幾百人呢。
&ldo;不急,尊上此行千里迢迢,我們當然要好好為您接風洗塵一番。&rdo;葉薄妝莞爾笑答。
寧宵心中微嘆。根據話術來看,前面的客套就像在拉弓引弦,引得越後,接下來射出的一箭就越發凌厲見血,他預感接下來的正事絕不輕鬆。
他正想著,為他斟酒的那名舞者玉臂一抖,琥珀色的酒液濺出,堪堪落在寧宵的領口處。
不得不說這酒的落點控制得很好,灑得非常有技術含量。
&ldo;尊上!我、我這就…&rdo;那名白衣舞者泫然欲泣,就像一枝被雨露打濕的梨花,他抬起衣袖,想要依偎進寧宵的懷裡去擦拭那滴酒漬,然後就對上了洛聞簫冰冷肅殺的一雙鳳目。
洛聞簫一把將那名舞者推開,然後坐到了寧宵旁邊,順勢貼著寧宵,忽略他想要殺人的表情,確實可以說是乖巧粘人。
寧宵的座位原本還算寬大,但洛聞簫也坐下就變得擁擠了起來,於是寧宵被迫和洛聞簫零距離相貼。
那個白衣舞者被洛聞簫一推,薄如蟬翼的白紗順勢滑落,露出玉白泛紅的肩背,他蹙眉含淚,欲說懷休,貝齒輕咬丹唇:&ldo;尊上,我疼……&rdo;
洛聞簫力氣大這寧宵是知道的,但遠遠沒有這麼誇張吧?
洛聞簫還跟這貨槓上了,伸手攬過寧宵的腰,貼著他的耳際咬牙切齒:&ldo;尊上,我也疼。&rdo;
寧宵也咬牙切齒地低語:&ldo;怎的,推個人還能把你手給推疼了洛殿主?&rdo;
洛聞簫跟他槓:&ldo;你看你還要我自己推,你都不在意我。&rdo;
寧宵不由得睜大雙眼,為什麼洛聞簫可以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地說出這種撒嬌一樣的鬼話?
寧宵剛想說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點,隔座的葉薄妝看熱鬧不嫌事大,輕飄飄甩過來一句:&ldo;尊上,您要不就一邊腿上坐一個,坐享齊人之福,豈不美哉?&rdo;
寧宵:&ldo;……&rdo;姓葉的能不能給他閉嘴!
寧宵看著一身白衣輕抖如花顫的少年舞者,再看看臉色比身上那身黑衣還要黑沉的洛聞簫,心想你管這叫齊人之福?這簡直就是黑白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