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可是很期待的。」散兵依舊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情,「接下雷電將軍一刀的你,有讓我花時間一戰的資本。」
「你們要御前決鬥嗎。」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原本嚴肅的氣氛也緩和了。國崩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你們這個宣誓,不就是御前決鬥說的話嗎。」
御前決鬥這事,國崩很熟悉:「如果你們需要來一場決鬥的話,我可以作為見證人。」
「你開什麼玩笑。」被逗笑的散兵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楓原萬葉也咳嗽一聲緩解氣氛。御前決鬥嗎……楓原萬葉不禁想起往事,片刻後輕嘆一聲站起身來。
「那我就先告辭了。」楓原萬葉對著國崩說道,「有需要再告訴我吧。」
「嗯。」國崩點了點頭,看著散兵又欲開口,國崩連忙側身擋住楓原萬葉離開的身影。
「你又何必逗他。」看著楓原萬葉離開,國崩又重新坐下,「無論是丹羽還是楓原,那都是過去的了。」
「你可真是大善人。」陰陽怪氣的語氣,散兵移開視線,「我可沒逗他,早知道遲早會落魄成這樣,不如當時就下手。」
國崩看出散兵並不是真心說這些話的,倒像是為了掩飾什麼。想到一個可能,國崩試探著開口:「你認識丹羽嗎?或者說是楓原萬葉的祖先。」
回答國崩的是良久的沉默,就在國崩以為得不到答案時,散兵又緩緩開口。
「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罷了,不值一提。」
這次的目的地並不是離島,所以航行的時間更久。長久離開陸地的感覺,讓視線都暈乎起來。旅行者倒是很適應,所以看到無精打採的國崩時,旅行者很詫異。
「你怎麼還會暈船啊。」派蒙嘟嘟囔囔著,旅行者卻覺得有些不對。
「為什麼散兵不會暈船啊。」旅行者這一說,派蒙也突然反應過來,「對啊,好奇怪哦。」
散兵感覺到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皺了皺眉後果斷反駁:「別什麼都問我,我怎麼知道。」
國崩眯了下眼睛,安撫著旅行者不用擔心:「沒事,也不是暈船就是覺得有些無聊。」
半信半疑的旅行者又看了眼散兵,清楚地確定不是錯覺。比起散兵的精神狀態,國崩顯得更像暈船的人。
這樣想的話……如果都是人偶,那散兵確實符合人偶的特徵,而國崩就像人類那樣,會暈船會覺得困。
旅行者直直看著國崩,彷彿看不透就不放棄那般,最後還是北斗的話讓她轉移注意。
「快到了?那太好了。」派蒙高興道,手搭在眼睛上方向前看去,海岸線已經逐漸清晰。
國崩靠著圍欄,眼睛又重新閉上,不過不靠近就察覺不到他已經快要睡過去了。
納西妲曾經說過,作為外來者自己是特殊的那個,為了能夠行動自如,自己必須和普通人那樣進食休息。想到這裡國崩輕笑一聲,手搭在胸口後感受在手底下的空洞。
自己終究不是人,只是一個多了弱點的脆弱人偶罷了。這樣的自己,會如同人類那樣被殺死嗎。
抵達海祇島後,旅行者感謝了北斗和其他船員的幫忙,然後帶著幾人就下了船。
海祇島的海岸很寬廣,遠遠地就見到了樹底下等的人,派蒙照例是第一個開口的人:「五郎——」
樹底下的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幾人後鬆了口氣快步走來。
「終於到了。」五郎看著幾人這奇怪的組合,上次見面還是二人組,現在就發展成四人組了。
視線落在臉上,國崩的回應是點了點頭,散兵就沒個正臉,他下船後就一直一言不發。
「你可以喊我們國崩。」獨樹一幟的自我介紹,國崩看了眼散兵,「你好,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