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第二次走廊罰站,只有她一個人,比上次更窘迫。
薛柄講試卷只講他認為值得講的題,有其他不會的私下來問,因此一張試卷他只講了兩道選擇題,兩道物理大題,便將剩下的時間給學生來自習提問。
他不講課了,林白霧不好意思趴在窗臺面朝著教室裡面,她轉過身,背靠著窗戶,用書本墊著試卷完善了最後一道大題的解題步驟後,放鬆性地眺望了下遠方。
高二高三教學樓圍起來的空地上,有三個學生正往高三教學樓這邊走,一個比一個步伐懶散,像是完全不懼怕被年級主任逮到在上課時間閒逛。
注意到那三人,林白霧默了默。
她有點想回教室。
但薛柄臭著臉在跟上講臺上問問題的一個學生講題,她沒敢去提。
繼續站了會,三人上了五樓。
嚴防圍著白玉珠誇著人,「玉珠,你這趟跟黎伯母出國玩是不是開心了?臉上肉都多了點,瞧起來好好rua。」
嚴防口中的黎伯母是陳懨的母親黎素,前段時間白玉珠在陳懨著受了冷臉,哭的跑回陳家,跟黎素跟前哭了一晚上,黎素為了哄小姑娘,剛好要出國辦一些事情,便把白玉珠帶上了。
白玉珠跟嚴防一樣,不參加高考,不過她也不打算出國,她家裡也有能力給她在重點大學弄個名額出來,想讀書邊讀,不想讀書便不讀,時間自由的很。
白玉珠哼了聲,扭了下嚴防的耳朵,「嚴防你不會說話就別亂說,我哪裡胖了!陳懨哥哥都沒說我胖!」
說著,她抬頭去看陳懨,快兩周沒見,她早就把那天陳懨對她的冷臉拋之腦後了,昨晚凌晨回到家就想去見人的,但太晚了,她媽沒讓她過去,只能一早早起來來找陳懨,想著跟他一塊來學校。
雖然陳懨依舊對她冷淡的很,不過她才不氣餒,反正陳懨哥哥以後會娶她的。
不過眼下,她視線掠過去,卻見陳懨嘴角掛著一抹淡笑,目光促狹地望著某處,跟對她冷淡似水的態度完全不同,她順著陳懨視線看過去,就見林白霧在走廊上站著。
白玉珠拉下臉,立即擋在陳懨跟前,伸著手臂,「陳懨哥哥我突然不想上課了,你陪我去遊樂場玩!」
陳懨低頭看她,嘴角那抹笑收了回去,淡淡瞥她一眼,抬步便繞過了她,隨意道:「你要是想去玩,讓嚴防陪你去,我懶得去,我得回去上課。」
白玉珠癟著嘴,扭頭看向陳懨,委屈又驕縱著,「陳懨哥哥,黎伯母說了讓你都聽我的話的,我要回家告訴黎伯母!」
陳懨卻懶得再搭話。
嚴防見白玉珠氣的就要直衝上去,忙不迭拉住白玉珠的手臂,往教學樓下走,「彆氣,我陪你去玩!懨爺不是不想跟你去玩,是懨爺身上有傷,玩不了那些遊戲專案,走吧,你想去哪,我陪你。」
白玉珠瞪大眼,「陳懨哥哥受傷了?哪裡?誰打的?」
嚴防想著得把人拉回去,反正不能讓白玉珠跟林白霧碰面,他哄著道:「走吧,路上我跟你仔細說。」
白玉珠想去問陳懨,眼巴巴地抬頭看過去。
嚴防咳了聲,「你去問懨爺,他肯定不會跟你說實話的。」
白玉珠這才鬆口,跟他去了樓下,走之前,不放心道:「嚴防,你以後注意著點,但凡林白霧她勾引陳懨哥哥,你都要跟我如實說,我最討厭那種仗著長得漂亮就勾搭陳懨哥哥的人了,她們哪裡是喜歡陳懨哥哥,不過都是衝著陳懨哥哥的錢去的!」
嚴防為了哄人,滿口答應著:「行,包在我身上!」
-
陳懨走過來時,林白霧儘量目不斜視,低頭在物理試捲上勾畫著。
人走近時,並沒進教室,反倒在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