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懨淡聲:「直接拖走。」
嚴防:「……」懨爺,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
拖是不可能硬拖的,嚴防起了身,走到白玉珠跟前,好聲好氣地勸著,「玉珠,你在這影響懨爺學習,而且我們老班脾氣臭的要死,暴躁起來連懨爺都敢罵,一會見了你一個高二生坐在這,準的把你罵回去,老班今晚確實會過來巡查,你今天先回你教室,明天再過來陪懨爺上晚自習成不?」
白玉珠穩坐不動,一雙兩眼委屈巴巴地,「嚴防,你就是不想我坐在這是吧?是陳懨哥哥讓你勸我的是吧?就是怕我耽誤陳懨哥哥跟那個林白霧打情罵俏是吧?」
林白霧已經在儘量忽略白玉珠跟陳懨還有嚴防的說話聲了,但白玉珠這句話,她聽的擰眉,瞥了白玉珠一眼,「我跟他沒任何關係,請你不要亂講話。」
林白霧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白玉珠直接把怒火燒到林白霧身上,「我亂講話?你今天在籃球場上勾搭陳懨哥哥我可是看到了!」
白玉珠大小姐脾性,從來不會壓低聲說話,別管是不是在課堂上,她這一聲音量很大,林白霧很確定一整個班都可以聽到。
四面八方的八卦看戲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投過來,林白霧抿起了唇。
葉姝聽見這聲,不得不從小說中抽身出來,不滿地看向白玉珠,「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勾搭這個詞是你這麼用的嗎?不會說話就閉嘴,別在這裡給我們霧寶頭上扣帽子!」
紀律委員紀向河在一邊小聲道:「陳懨,你能不能把你這個朋友請出這個班,再鬧下去,其他同學都沒辦法安靜學習了。」
陳懨沒管紀律委員,餘光只注意著林白霧緊抿的唇,泛白的臉,他起了身,人路過白玉珠身側時,不同於嚴防哄小祖宗似得賠著笑臉,他大手毫不客氣地拎起白玉珠的校服,把人拎起來帶出了教室。
站在走廊,陳懨鬆開手,懶聲道:「回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白玉珠一雙鹿眼很快氤出眼淚,「陳懨哥哥,你兇我,你因為那個林白霧兇我,我回去要告訴伯父伯母!」
陳懨不甚在意,音調低了點,也冷了點,「今後晚自習別再過來,聽到沒?」
白玉珠眼淚撲噠撲噠地掉,看了會陳懨,察覺到陳懨對她的眼淚毫無所感時,她把手上的課本砸在陳懨身上,「陳懨哥哥,我討厭你!」
哭著說出這一句,白玉珠便捂著嘴小跑往樓下跑了。
嚴防在教室裡看的心急,想了想,還是從後門追了出去。
陳懨進來時,教室裡一片鬧哄哄地,每個人的音量也不大,跟蚊子似得,但幾十隻蚊子聲混在一起,就顯得吵鬧。
紀向河揚聲說了句,「別再說話了,再說記名了。」
教室裡的聲才低下去。
葉姝趁著班裡安靜的功夫,扭頭衝著全班道了句,「霧寶跟陳懨就是單純的同桌關係,剛才那位大小姐脾性嬌氣,就是亂吃醋亂扣帽子,各位同學別多想哈。」
雖然她個人是磕霧寶跟陳懨的cp,但要是被同班同學議論起來,小道訊息經過發酵變了味傳到薛柄耳朵裡,兩人估計會被薛柄一頓教育,還是澄清下為好。
紀向河瞪她一眼,「葉姝,你也別說話了!」
反正該說的都說完了,葉姝沖紀向河嘿嘿一笑,道了句好嘞,繼而坐了下去沉迷小說。
陳懨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伸手要去拿水。
水是放在靠林白霧桌子邊緣的地方,他手補一伸過去,林白霧便跟躲病毒似的,整個人扒著試卷使勁往牆邊靠,要不是有道牆在在那杵著,陳懨毫不懷疑,她能退去走廊坐著。
陳懨擰開礦泉水,仰頭吞了兩口水,餘光睨著她面無表情的側臉,眉頭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