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燼察覺到溫羽眼底對他的驚艷,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抬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沒多久,出去吃飯?」
溫羽狐疑地看向他,有些不信,開始上下打量他,「嗯,單志鈞沒通知你嗎?不可能吧。」
鬱燼坦然地點頭,朝她伸出手臂,想要攬著她的肩,「他說了,叫我們一起下去。」
「……」他居然也不提她剛才偷偷溜走的事?
溫羽正分心思考著,一時不察便讓鬱燼成功攬到了肩,她抖了幾下都沒把他的手抖下去,就隨便他攬著了。
鬱燼見她放棄抵抗了,便逐漸把攬在肩上的手下移到溫羽腰側,由攬肩不動聲色地變為了更加親密的攬腰。
電梯裡,靜悄悄的。
靜得似乎只有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溫羽側目垂眸,借著電梯壁看到了摟在自己腰側骨節分明的那隻手,視線再慢慢上移,移到那隻手的主人臉上。
她發現身側的鬱燼也在默不作聲地望著她,眉宇間毫無戾氣,只看得到無限寵溺與縱容,他看她的眼神是典型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總是帶著股明晃晃的佔有和慾望,讓她招架不住。
溫羽緩緩回正視線,不再關注身邊的男人,選擇望著顯示的樓層數發呆出神。
她正微仰著頭看著樓層數字不斷跳動,忽然敏銳地感受到臉側來了一陣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輕柔綿長的吻便落在她的左臉上。
溫羽的雙眼因為他猝不及防的親吻不由自主地放大,鴉羽般濃密的長睫也輕顫著,甚至身體緊繃,條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
鬱燼看她純情的反應,不禁在她耳邊悶笑出聲,似乎笑得連胸腔都在震顫,笑完之後他又大著膽子,在她臉上啄了啄,像只上頭的啄木鳥一樣,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
此時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也只有鬱燼製造出來的聲音——溫羽耳邊三百六十度環繞著鬱燼啄她臉頰發出的嘬嘬聲。
溫羽臉上不知道塗了什麼,鬱燼只要稍微一靠近,就能聞到那絲勾人的香氣,如果可以,他還想輕輕咬一咬她的臉。
但他知道不行,要是他那麼做,除非得到阿羽同意,不然他肯定會被阿羽羞憤地趕出去。
溫羽本來以為他親個一兩下就結束了,沒想到第二下完了還有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電梯都快到一樓了。
她實在忍不了了,被他一邊親著,一邊紅著臉朝他那邊扭頭,抬手想把他的臉推開,「你別親了,大色批。」
溫羽才轉過頭,沒有一絲絲防備的,左邊梯壁裡映著鬱燼此時的姿勢就那樣毫無預兆地闖進她的視野裡。
她看得不由得呼吸一滯,覺得莫名性張力拉滿又色氣帶感——
鬱燼右手緊緊勾在她的腰側,這個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他的左手居然懶散地插在休閒工裝褲的口袋裡,單手插兜,黑金屬腕錶微露,站姿散漫慵懶自成一派,原本挺直的脊背為了方便親吻她,而有著下壓的曖昧弧度。
明明是冷酷風,拽得要命的一身搭配,也明明頂著一張眉眼鋒利,凌厲逼人的臉,現在卻強勢地勾著她的腰肢,不容她有抗拒的動作,纏著她親吻。
就,莫名戳中她什麼奇怪的點了。
她覺得自己沒辦法拒絕鬱燼的親近。
溫羽呼吸驀地一滯,連帶著推拒他臉的手也動作一頓,所以鬱燼最後一個吻便暢通無阻地印在她塗了口紅的唇上。
鬱燼如願以償親到人,眼尾隨即綻開蕩漾的笑,把人禁錮似的摟在懷裡,嘴上卻好聲好氣道歉,求她消消氣:
「親一下,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不偷看了。」
「生氣可以扇我,別用自己一個人睡覺來懲罰我。」
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