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動作下來用了都不到兩秒鐘。
溫羽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驚到,等人已經平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雙頰上還帶著洗完熱水澡後的自然紅暈,她連忙抬手推了推鬱燼的腰,
「你你幹嘛啊?快去洗澡。」
鬱燼紋絲不動,不撤反而更加俯身貼在她臉側,跟她曖昧地咬耳朵:「等會兒再去,先辦其他事。」
溫羽一點也不想跟他辦其他事,刻意佯裝生氣轉移話題:「你壓著我了,難受。」
鬱燼喉間溢位一聲輕笑,似笑非笑地望著身下無法動彈的她,眼中促狹與輕佻的意味很濃,
「那你說我哪兒壓著你了,我都沒捨得坐你身上,除了膝蓋碰到你腰了,還有哪兒?」
溫羽的腰被他用腿夾住,扭都不能扭,她別過臉不敢以這麼危險的姿勢和他對視,嘴硬道:
「……那有壓迫感也是壓啊。」
「不跟你扯這些,」鬱燼伸手摸了摸她細膩的臉蛋,像是吊兒郎當的地痞流|氓上身一樣,嗓音暗啞深沉,「出來的時候你緊張啊?」
「不緊張啊,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鬱燼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戳穿她的心事:「不緊張你捏睡衣下擺?阿羽,你的破綻太明顯了,我當初第一天回國的晚上,你洗完澡出來下意識也是這個動作。」
他眼神裡像燃了火,目光火熱,撫摸她臉頰的手也滾燙,他繼續說:「外面穿得粉嫩嫩的,你知道我當時想幹嘛嗎?」
溫羽羞惱:「不想知道,你肯定滿腦子黃色廢料。」
不用他說,她就知道接下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鬱燼也不管她想不想知道,自顧自地接下去說:「嗯,我就是對你黃色廢料,我當時想看看你裡面穿的是不是也這麼粉嫩。」
果不其然,鬱燼就是在調戲她!
溫羽惱羞成怒:「鬱燼!」
身上的男人一臉不正經,說出來的話也不正經,「想我啦?喊這麼大聲。」
「你快點去洗澡,我要睡覺了。」
鬱燼不但沒去洗澡,反而得寸進尺地把臉埋在她脖頸處聞了聞,天知道他現在多麼想直接親上去,但還是依依不捨地抬起臉,用了極大的自制力從她的脖頸處移開。
「依你,我先去洗澡。」
「……」
在鬱燼翻身下床後,溫羽提在心口的氣終於呼了出來,她偏過臉望著鬱燼拿著睡衣大步走出臥室,還品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溫羽才慢慢從床上支起身體,躺進了被窩裡。
暖意融融的臥室裡靜謐無聲,溫羽也沒玩手機,就側臥著閉目養神,養著養著,她都要真的睡過去了。
翻身時,她無意中把手揮到枕頭下,意外地觸控到了一處冰涼。她試探著又摸了摸,摸出了那冰涼的大概外形,似乎是一條鏈子。
心裡幾乎是一秒鐘就有了猜想。
她的手指都緊張激動地開始微微顫抖,隨著手指慢慢往外勾,那抹冰涼也逐漸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是丘位元之羽。
吊墜上根根分明的羽毛,在臥室裡清亮的燈光下依舊熠熠生輝、光華奪目,沒有一絲絲時間留下的痕跡,甚至比她高三那年最後看的那一眼更加閃耀,更加華靡豪奢。
她趴在床上,把項鍊掛在指間,觀察著項鍊上的細節,來回看了好幾次,那個不同之處一次比一次更重地擊中她的心臟。
雕工精細,所以羽片、副羽和絨羽分割槽明晰。羽軸的位置整齊地鑲嵌著耀眼的鑽石,在整根羽毛和鏈條連線的地方還綴著一輪小而精緻的月牙。
鬱燼洗完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