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先亂了呼吸節奏,也很快帶偏了另一個人的節奏。
兩個人的呼吸都開始有些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來,溫羽被高舉頭頂的手不自覺地掐住手心,鬱燼勾著她腰的手臂也越收越緊。
鬱燼檢視傷口的灼熱視線逐漸移到溫羽的紅唇上,她齒如齊貝,此時正死死咬著櫻紅的下唇,白皙的臉頰上也開始情不自禁地發燙泛粉。
溫羽的眼睛一直有意盯著其他地方,所以並沒有發現鬱燼凝在她臉上的眼神越來越幽深,像兩個攪亂人心的巨大漩渦,要把她吸進去吞噬。可惜她沒看到,不然也要沉溺在那個眼神中。
倏然,壓著她的人有了新動作。
鬱燼託著她腮幫的一隻手慢慢上移,暗示性地摸了摸溫羽的上唇,溫羽感覺到唇上輕柔的觸碰,覺得很癢,剛想要用力抿一抿來轉移癢意,就被鬱燼接下來的一句話怔在原地。
他語氣坦然,好像真的在討論平平無奇的傷情似的,「阿羽,嘴巴里會不會有傷口?」
溫羽錯愕地扭頭看他,視線撞入鬱燼幽暗深邃的黑眸中,他眼底情緒劇烈翻湧,但是難掩那極重的預望,溫羽瞬間心裡一驚,想要扭身逃離他的桎梏。
她心急得揚聲反駁:「嘴巴里怎麼可能有傷口!沒有!」
簡直是胡說八道,太離譜了!
鬱燼紋絲不動,反而不動聲色地繼續施力,進一步禁錮她,貼她腿側的長腿更加把她往裡面擠,另一條腿則微屈頂在她兩腿間,讓她的腿使不上勁兒。
他做完這些,才慢條斯理地再次推翻她的說法,嗓音暗啞,感覺在隱忍著什麼,
「那可不一定,有可能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臉頰,牙齒不小心咬到肉,你忘記了,還是我檢查一下為好,不然我不放心。」
溫羽逐漸不安,好像猜到他要幹嘛了,還是乾巴巴問:「……怎麼檢查?」
此刻鬱燼只覺心底鎖鏈拴著的野獸就要衝破囚牢,出去撒野了。他的眼底流露出近乎偏執瘋狂的情緒,翻湧著,迷戀地盯著她茫然慌張的眼睛,裝模作樣地思忖了一下,唇角輕挑,氣定神閒道:
「我有辦法,你別擔心。」
溫羽乾笑幾聲,腹誹:我就是擔心你吃了我。
鬱燼靠得近,溫羽鼻息間聞到的都是他身上濃烈的酒氣㳖㳸,薰染得連她似乎也有點醉了。
但她的理智還在,一直保持著警惕,留心注意鬱燼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鬱燼陡然間話鋒一轉,注意力到了她的手上,朝她攤開雙手,看樣子是要她把手放上去,
「還是先看看手吧,我看看手上有沒有傷口。」
聞言,溫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肩膀都塌下來一些,她輕輕撥出一口氣,趁著這個檔口努力調整著呼吸。
看手她可不擔心,溫羽放心地把兩隻手各自放到他寬厚的掌心,輕鬆地說:「你檢查吧,沒傷口。」
鬱燼似笑非笑地握住她的手腕,拉近她兩隻手的距離,話語間隱隱有些興奮和激動,「我看看啊。」
本來已經身體放鬆,好整以暇地靠在牆壁上的溫羽,聽到他帶著激動的聲線,疑惑地把頭轉回來,向他投去忐忑的打量目光。
然後她就眼睜睜看到,鬱燼把她的兩隻手腕都放到同一個掌心裡,然後五指迅速合攏,單手控住了她兩隻手,在溫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拉著她的兩隻手一齊壓到了頭頂!
下一秒,鬱燼露出了得逞的壞笑。
一連串動作下來,溫羽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就被人禁錮住了。還因為高舉手臂的緣故,身體不自覺地前挺,在室內的明亮燈光映襯下,柔軟的腰身勾勒出一道美麗妖嬈的曲線。
鬱燼看得眼熱,不由自主地嚥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