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意思,是最好的男、朋友,男的朋友,」鬱燼在男和朋友之間頓了幾秒,「行不行?這回好不好?」
說完,他還試探性伸出手揪住溫羽的袖子,輕輕晃了晃,
「答應唄你小時候就答應了我的,說話要算話,咱倆這麼多年沒見,你這麼點事都不肯答應我?你說出來哄我開心也好啊。」
溫羽:這是點事嗎?
「行啦,行啦,別搖了。」溫羽把袖子從鬱燼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那你答不答應?」鬱燼屁股往她那邊挪了挪,越來越蹬鼻子上臉。
「……」
「答應吧,答應吧。」鬱燼輕輕撞了撞溫羽的肩。
溫羽鬆口了,「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鬱燼還有些不可置信,「你你你說什麼?」
「我說好,我原諒你了。」溫羽又說了一遍。
「真的呀?」
「真的。」
其實在知道是一場烏龍後,她心裡就沒有之前那麼氣了,剛才又聽到鬱燼一番「聲淚俱下」的演說,有氣也被他磨沒了。
「好,好,好。」鬱燼笑著連說了三個好,笑得痴傻,與溫羽第一次在榮城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像,
「還以為你要不認我了呢。」
「笨蛋。」溫羽淡聲評價,轉頭佯裝平靜地繼續欣賞日出。
太陽已經從東方地平線升至半空,金黃的陽光灑下,金邊光暈在指縫中閃現。
溫羽的左肩倏地一沉。
她懸在空中張張合合,逗弄陽光的手停下。
「好睏,睡會兒。」鬱燼聲音悶悶的,縈繞在她敏感的左耳。
溫羽大氣都不敢喘,整個人好像都僵住了,緊張地吞嚥了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溫羽覺得肩上的人應該快要睡熟的時候,那人卻出乎意料地說話了:
「其實,在你今年來這裡之前,我還見過你幾次。」
溫羽震驚:「在哪?」
鬱燼閉著眼睛回答;「安通,和韻蕪。」
「你還回來過安通?」
「嗯,運氣很好,在你們縣裡小學門口,放學的時候正好聽到你的朋友叫你名字,我一回頭就看見了。他們兩個圍著你,你無心去關注其他人,當然也沒有分給我一個眼神,我嫉妒,我生氣,我恨。」
「韻蕪是我初三去的,你也去了?」
「嗯,碰巧我也去了,還碰巧和你打了照面。」
「我怎麼沒有印象。」
「在藥店裡,你當時穿了條黑色的連衣裙,臉整個都過敏了,戴了口罩,可是額頭上手臂上還是看得見,滑稽可憐得不行,一點都不好看,可我還是覺得移不開眼,在後面偷偷看了你好久,覺得你也長大了,個子長高了,人變瘦了,頭髮變長了。」
鬱燼輕笑一聲,「我當時幼稚地想試探你一下,到我結帳的時候,我說我沒帶錢,店員愣了,前面的你也愣了,原本拿著藥要走的你,兩步一回頭,最後還是回來把我的錢一起付了。」
溫羽順著他的話,回憶了一下,果真在記憶裡找到了他,頓時訝異地說:「那個又戴口罩又戴墨鏡又戴鴨舌帽的人是你啊?」
「記得這麼清楚?」鬱燼翹著嘴角說。
「我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裹那麼嚴實。」
「或許是當時還不想直白地站在你面前吧。」
「噢,你有本事一輩子別出現。」
鬱燼鼻間又溢位一聲輕笑,厚臉皮道:「沒本事。」
在迷迷糊糊睡著前,鬱燼最後說:「關於你的每次出現,我也記得非常非常清楚。」
「睡吧。」溫羽側過去的臉頰,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