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我疼直接讓鬱燼潰敗。
他立即把頭低向另一邊去看溫羽的臉,急不可待地詢問她:「哪裡疼?」
溫羽抱怨:「你摟得太緊了。」
原來不是身體不舒服。
鬱燼鬆了一口氣,將頭再次擱回她的發頂,還輕輕親了一下,身體的顫抖小一些,「那我輕一點。」
「別抱了,疼。」溫羽還是不想和他這麼親密,明明說好來這裡是和她解釋的,結果解釋還沒有,倒是先被他抱了個滿懷。
聽到她的話,鬱燼頓時啞然失笑,他故意低頭附在溫羽耳邊,壓低嗓音,微熱的呼吸也燻紅了她的耳朵,「阿羽,你有沒有覺得剛才的對話很熟悉?」
「嗯?」
「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去爬山那次,凌晨的時候,你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我就蹲在你腿旁邊,月色朗朗,我借著山間的月輝和一旁的手電筒,一邊看你,一邊聽你跟我解釋那句讓我執唸了十二年的話,我沒有放過你一絲一毫的表情,你一說出來我就信了。」
在這裡,鬱燼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後來我激動地抱了你,那時候你也和我說你疼,我就說那我輕一點抱吧,你還說別抱了疼。」
「記不記得了?」鬱燼揪了揪溫羽腦後快要垮掉的小丸子。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他一段話說出來,溫羽都有畫面感了,好像此時此刻兩個人又回到了那個寒風凜冽的山間。
鬱燼會心一笑,說:「我說過,和你有關的,我都記得非常清楚。」
「你不是要解釋嗎?解釋啊,我可不是來和你敘舊的。」溫羽捶了一下他的後背,把話題拉回來。
鬱燼什麼都依著她,「好,我給你解釋。」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幾分鐘,鬱燼一聲不吭地在想從何講起那些混沌灰暗的日子,溫羽則是在耐心地等待他對她坦白。
不知從何講起,所以他還是決定從她講起。
在溫羽沒察覺的某個瞬間,鬱燼的聲音開始帶上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他顫聲道:
「阿羽,你不知道,早上你生氣離開的時候,我心裡,其實還挺高興的,你先別生氣。我那部分高興是因為你真的在乎我,在乎我一個人在國外過得好不好,在學校學習累不累,會在每一次的郵件中問我吃不吃得習慣,氣候能不能適應,冬天會不會乖乖穿上我向來討厭的厚重衣服。」
鬱燼釋然地說:「你是隨口一提的也好,真的每次都記在心裡提醒我也好,我都很重珍惜,很寶貝。」
「阿羽,我就怕你不和我生氣,不管我了呢。」
「……」誰會每次隨口一提問你有沒有穿緩和啊,「那我一直生氣好了。」
鬱燼將溫羽從胸前拉出來,雙手滑下去牽住她的手,試圖與她十指相扣,被溫羽推開了,鬱燼皺了皺眉直接將她整隻手都握在手心裡,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下一秒,他彎下自己挺直的脊背,俯身視線與她齊平,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雙眼,努力在裡面找尋她對自己的心疼,鬱燼嗓音艱澀低啞,
「阿羽,我不告訴你,我在國外還另外攻讀材料學的原因,大部分是我希望,是在我有所成就的時候告訴你,我希望那時我可以完全自信地站在你面前,我可以同樣驕傲地說,阿羽我也憑自己的本事可以和你在喜歡的領域裡,一起發光發熱了。」
溫羽清楚地看見他眼中拼命抑制的痛楚,似回憶起往日時仍舊深陷其中,她心中逐漸動容,眼神開始躲閃,眨眼的頻率也加快了,她蒼白地說:
「其實,不學材料,你也有很多方式可以涉足這裡。」
「我知道方式有很多,如果我一門心思學習網際網路金融,我學業有成事業有成了,我開自己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