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下孤零零地站著他。
溫羽在雨中走過,撐傘停在了他面前。
起初,鬱燼看到有人過來,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是溫羽站得久了,傘下那圈地方沒有雨水再落下濺起水花,他才逐漸回過神反應過來。
這次終於不是幻覺,是溫羽真的下來見他了!
鬱燼一改頹然的模樣,條件反射般從牆上支起身,興沖沖地走到溫羽面前。
他也不管冰冷的雨水胡亂打在臉上,讓眼睛睜不開來,垂眸眯著眼睛注視著她,小心翼翼地說:「阿羽,你來啦。」
也許在看到溫羽的那一刻,他的心裡一開始還有一絲希望,可下一秒溫羽的話就把他打回原形。
溫羽在傘下揚起臉,儘管鬱燼都看到她哭得紅彤彤的鼻頭和發紅的眼眶了,她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鬱燼,你回去吧。」
「我回去的話,你能不能不拉黑我?你之前給我發的算了是什麼意思?」鬱燼繃著嘴角,苦笑一聲。
「算了的意思,」溫羽抿了抿唇,狠下心繼續往下說,「就是我們結束了。」
她倔強地看回去,眼神毫不躲閃地看著鬱燼,「我們不要再做男女朋友了,我後悔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的意思。」
鬱燼聽了眉心皺著,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我哪裡做錯了,阿羽你直接告訴我,我可以……」
「鬱燼!」溫羽喝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掐住手心的肉,艱難維持著表面的平和,「不是你的錯,只是,只是我不想談了,我發現我……還是適合一個人。」
「一個人?這兩年我們兩個人一起走不是很好嗎?你是不是怪我,你讓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鬱燼猛地向她又靠近了一步,抬手想要觸控她的肩膀。
他的手才剛剛有上抬的趨勢,溫羽就倏地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把另一隻手上握著的項鍊盒拿出來,遞到鬱燼面前,梗著脖子說:
「你別碰我!這個項鍊,還給你,我就戴過生日那一天,後來沒戴過了,還給你,你拿回去吧。」
兩人僵持著,溫羽的手懸在半空,鬱燼喪著臉,垂著腦袋,雙手始終握拳垂在身側。
溫羽見他沒反應,就上前一步,想要把項鍊盒強硬地塞進他手裡。
沒想到,她剛走近一步,對面的鬱燼就猝不及防地抬起頭,溫羽看見他眼尾泛著紅,眼底的偏執和陰鷙盡顯,手臂上和脖子上都青筋暴起,顯然一副隱忍到極致的樣子。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停下腳步。
然而,鬱燼比她搶先一步,左手覆上她撐傘的右手,緊緊握住,帶著她的手抬高傘,然後淋濕的身子擠進傘下。
毫無徵兆地伸出另一隻受傷的手,一手掌住溫羽的腰,位置比較靠下,避開了背上的傷口,用力把她扣進自己的懷裡。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猛地拉近。
鬱燼的眼睫掛著滿噹噹的雨珠,猩紅的眼底滿是不甘心,他艱澀又果斷地開口:
「溫羽,我們倆之間,你想就這麼算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會同意!」
溫羽感受到攏在她腰後的手慢慢前移,移至腹前、胸前、脖子,最後在她咬得都有牙印的唇上停下。
他帶著雨水的大拇指重重按上她的唇,帶著暗示性地摩挲,他直勾勾地盯著她顫動的雙眸,聲音裡透著一股偏執和狠戾,說:
「絕不可能算了,你想得美!」
說完,他的手指又快速從她唇上移至她的下頜,虎口抵住,然後快速地低頭壓下去,他柔軟潮濕的唇徹底覆上她的。
這一次,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狠勁,和之前他們的每一次親吻都不一樣。
最不同也最印象深刻的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