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只覺耳尖更燙,直接把臉抬起來,用手捂住鬱燼的嘴巴,沒什麼底氣地威脅道:
「不許說了,要進去快點進,不然我回自己房間去了!」
鬱燼應時聞到她手上的清淡白茶味,應是她塗的護手霜的香味,完全不把她的威脅當回事兒,把她的手拉下來後,睨著她慢悠悠問:
「還搶不搶了?」
溫羽眨眼疑惑:?
鬱燼點明:「房卡。」
溫羽心口不一,別過紅彤彤的臉,一臉不情願答道:「……不搶了。」
她這會兒心裡也有氣,便在鬱燼準備放過她時,最後補充了一句道歉時最能讓對方抓狂的話——
「行了吧!」
連起來就是「我不搶了,行了吧!」氣你就氣你。
鬱燼剛把房卡放在感應器上,隨著「滴——」的一聲,房門開啟。
鬱燼也自然聽到她不服氣的挑釁,濃眉一挑,富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壞笑,看著她頂著這張俏生生的紅臉蛋,拎不清現在什麼情況,還大著膽子出言挑釁他。
他只覺剛才在樓下的暴戾情緒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由另一種情緒取代佔領。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他的手重重按下門把手,話不多說直接做,沉默著把她抱進2420裡。
他們一進房間,走廊裡就一個人也沒有了,只餘下空蕩蕩的寬闊廊道與天花板上晃眼的大燈。
走廊裡寂靜無聲,甚至還透著歲月靜好的感覺。
可是,一門之隔的昏暗房間內,卻與歲月靜好和寂靜無聲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各種聲音全部被封閉在房間裡,一絲一毫都洩不出去。
它們在昏昧的燈光下,彷彿是舊巷裡的爬山虎藤蔓,長勢肆意,幾近纏繞向上,要佔據整張牆面。
2420裡。
闇弱的室內,只有玄關一處泛黃的小燈亮著,再往裡都是漆黑的,把氛圍烘托得更加極致與乖張。
這一切的半明半暗,只因鬱燼進門第一件事不是把房卡插上,讓房間裡的燈亮起來,而是沉著臉將她由嬰兒抱變成了考拉抱,還主動幫她調整資實,等她抱好他後,反身直接將溫羽壓在了門板上。
溫羽都能感覺到身後房門被徹底關上時的微微震動。
身後門板堵著退無可退,身前還有個眼神和攻勢兼如狼似虎的鬱燼,摟在她腰後的手臂不動聲色地收緊。哪怕是這個資事,溫羽也沒比他高多少,還是在鬱燼伸長脖子就能輕鬆親到的範圍內。
鬱燼黑眸沉沉,眸光依舊在不斷加深,一番對峙必然是在所難免。
他半仰著頭,下頜線更顯流暢鋒利,喉結凸出格外性感欲惑,薄唇微張,黑眸裡灼熾的視線定格在溫羽緊抿的紅唇上,毫不掩飾他作為一個血器芳鋼的男人,對那抹紅的覬覦。
進退兩難間,溫羽決定暫時示弱討好一下鬱燼。
她小心翼翼摸了摸鬱燼腦後的短髮,細聲細氣道:「我錯了,我不該讓你一個人開車回來的。」
鬱燼似乎早就預料到她的示弱,但是並沒心軟,反而佯裝大度,慵懶道:「我沒說你錯了啊。」
溫羽內心翻白眼,腹誹:你要是不覺得我錯了,才有鬼呢。
這招不行,溫羽加著鬱燼勁瘦的腰,換了一招輕晃撒嬌,哼哼唧唧地裝乖認錯:
「哎呀,我錯了,我真錯了嘛,我就是想和賀彬說清楚,我真的不會喜歡他,要是你也在場的話,賀彬肯定會難為情的啊,而且以後你們更沒法相處了。」
鬱燼眉梢輕揚,改為一條手臂箍著她纖細的腰,另一條手臂虛摟著,以便一會兒「自由活動」,他語氣不屑又輕蔑,
「你倒還挺替他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