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別看啦,人又不會丟了。」
陳令雯和溫羽落在他們後面走。
她抱著溫羽,和她悄悄抱怨:「羽羽,今天又沒找到和林預遠相處的機會,單志鈞這傢伙一直在我旁邊嗡嗡的。」
溫羽摸了摸她的頭,抿了抿唇,小心地試探她:「那你和他玩得不高興嗎?」
「……還行吧,其實也挺高興的,在他面前放得開些,玩得也自在。」陳令雯回憶了一下,覺得總體還不錯。
溫羽真的很想提示她一下,「雯雯,你覺不覺得其實,也許,可能……」
「什麼?」陳令雯惑然地看著她。
溫羽又決定不說了,讓他們自己發展,「你再好好想想,不要一葉障目,你往旁邊看看還有很多風景的。」
「什麼嘛?」陳令雯撇了撇嘴。
溫羽拉著她的手追趕上前面的三個人,「走吧走吧,先吃飯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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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期末考試只剩下一週的時間了,考完學校就組織放寒假,連期末試卷都不講了。
學校裡的同學們一邊美好地期待著寒假到來,一邊苦不堪言地承受著來自期末的壓力。
試題一套接著一套,有考試就有分數,有名次,就有人歡喜有人憂。
最後一週,本來十八班就是強化班,現在關鍵時期,教室裡坐著的全部升級為拼命三郎,很少有人還在課間嬉笑打鬧了,要不忙著補覺,要不忙著複習,班上的氣氛一時間嚴肅了許多。
連班主任都說,他們要是一學期都這麼認真,她夜裡做夢都要笑醒了。
這些人當中,溫羽也在埋頭努力衝刺,鬱燼當然也沒閒著,認真的勁兒比之前強多了。
溫羽刷題的時候,他和她一起刷;早讀課晚讀課,溫羽有時候發困,就會站起來讀書,鬱燼每次都跟著她一起站起來讀,一高一低,肩膀碰不到一起,但是兩人的手臂不經意間會碰到一起。
然後溫羽就會迅速移開,但不知道為什麼,不久之後,還是會重新碰到一起。
經常,鬱燼晚自習放學前會讓溫羽把她今晚上要做的頁數圈起來,然後他晚上回家後自己也做一遍,第二天過來學校和她一起討論鑽研。
鬱燼調侃溫羽,她是一杯茶一套題,從早到晚搞學習。
溫羽聽了也就笑笑,睨著他放狠話:「你給我小心點,我這次超過你。」
聞言,鬱燼深邃有神的瞳眸裡躍出細細密密的笑意,嘴角瘋狂上揚,輕揚眉梢,手抵著下巴,意味深長回應:
「行啊,你來超我啊。」
說來也奇怪,溫羽以前看他這樣暗含深意的眼神,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但現在她實在受不了他這種別有深意的眼神。
特別像在邀請她對他動手,說話也老不正經,開始油腔滑調,故弄玄虛,那股拽痞勁兒冒得跟開閘了似的。
溫羽彆扭地移開眼,隨便搪塞他:「……快寫啊。」
「得嘞。」鬱燼應和著,微微扯了扯嘴角,定下心來寫題。
課間的時候,陳令雯過來給溫羽分享好吃的巧克力,站在旁邊邊吃邊說:
「羽羽,我現在好想去爬山啊,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教室了,我要飛出牢籠!」
「爬山?我老家安通那邊有山,很漂亮,以前和朋友一起爬上去看過日出。」溫羽一聽爬山就想到她老家那邊的緣道山。
本來鬱燼正興致缺缺拿了塊巧克力,撕開外面的包裝,隨意丟進嘴裡吃,聞言猛地一頓,轉過去追問她:
「朋友?男的女的?」
「……」
鬱燼擰眉,危機感加重襲來,推斷出:「不說話,男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