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不要和你分開,都一起坐了兩個月,不想分開,不要不要!」
和溫羽相處的時候,她總是想要和溫羽貼貼,不知道溫母平時用的什麼洗衣液,溫羽身上總是香香的。有時候陳令雯累了,就喜歡抱著溫羽的胳膊,把頭枕在溫羽的肩膀上。
那才叫絕呢,發香融合著身上的馨香,撲鼻而來,在羽羽的肩膀上眯一會兒比去廁所上洗把冷水臉都管用。
可惜,這等福利以後她就享受不了了。
陳令雯暗自傷神,好不容易從淹沒她的悲傷情緒中逃生出來,看到溫羽正在把桌子上的書還有水杯收進包裡,就朝她伸出手去,
「這個我來幫你拿,我不用搬桌子。」
溫羽欣然接受,「好啊,我再把箱子收一下蓋起來。」
她蹲在地上把平時放在書箱蓋子上的書放到箱子裡面去,一時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來人。
等她蹲在地上收拾完,慢慢往後退了幾步給自己留站起來的空間時,腳後跟不小心踩到後面那人的鞋子上,她趕緊停下腳步,下意識以為站在身後的人是陳令雯。
她在兩張桌子間小幅度地轉身,準備看一下自己不小心把陳令雯的鞋子踩成什麼樣了,沒想到轉過去看到的鞋子明顯不是陳令雯今天穿的鞋子。
她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陳令雯穿這雙鞋。
倒是,倒是,剛才在那邊看見鬱燼放在桌子下的腳上,就是穿的這雙白色耐克球鞋。
她順著褲腿往上看,最終目光定格在他此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
鬱燼兩隻手都插在黑白配色校服外套的口袋裡,逆著窗戶照射進來的光,挺立在她面前,出口是散漫的聲音,聽著不大走心,但不容置疑,
「起來。」
溫羽因他這一聲命令愣了愣神,猛地從地上直起身,因為剛才在地上蹲了會,這會猛地站起來就瞬間感覺暈頭轉向,她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還好手及時搭在了課桌上。
而在她的手按上桌面時,從旁伸來一隻有力的大手也同時抓住了她垂在身側的左手臂。
抓的還是手臂上面,沒有碰到她手臂上之前受傷的地方,雖然傷口已經連痂都退了,但他還是一直記著,沒敢直接抓那個地方。
就算抓那個地方對他來說,應該是最順手的。
見狀,鬱燼沒忍住眉心皺了皺,說了她一句:「站那麼猛幹嘛?」
溫羽倒打一耙,「還不是你突然站在我後面,嚇到我了啊。」
鬱燼等她緩過來後,才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臂,開始擼外套袖子,一直擼到手肘的地方,話語充滿了諷刺意味,
「我他媽都在這站兩分鐘有了,就看見你在那一個勁兒搗鼓箱子,頭也不回你眼裡能看見誰?」
溫羽嘴角抽了抽,她收拾箱子,幹嘛要無緣無故回頭看啊?
「那你站這裡幹嘛?」
鬱燼等旁邊那張桌子過去後,就開始把陳令雯的桌子往旁邊挪,看都沒看她就說:「你的桌子不要搬?」
溫羽心下瞭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眉眼含笑,明知故問:「你幫我搬啊?」
這時鬱燼已經把陳令雯那張笨重的課桌移出去了,他漫不經心地把右手抬至胸前,手心微蜷,食指和中指往他胸口的方向招了招,動作隨性瀟灑,嗓音清潤微啞,
「出來。」
「鬱同學今天這麼好啊。」溫羽一邊說,一邊推著他往外面走,言笑晏晏。
「只是今天?」鬱燼心下不滿,一雙英氣的眉毛張揚地挑起,「前段時間又是晚上送你回家,又是給你帶補湯,都成過眼雲煙了是吧?」
是了,前段時間溫羽騎腳踏車不太方便,早上都是溫父送她,晚上一開始也是溫父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