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離別的時候,李環還十分不捨的拉著江嚶嚶的手,讓她常過來玩兒。
江嚶嚶自然是笑著應是,畢竟李環也是她想要篡改的重要劇情線之一啊。
回府之後已經是接近傍晚了,下午涼風和煦。
青蕪在聽到皇子妃回來的訊息後,就趕緊去了二門外候著了,見主子慢悠悠的在小道盡頭出現,身後還跟著畢恭畢敬的扶姞的時候,十分的惶恐。
本來皇子妃才嫁過來的前幾日,院子裡的人都知道她是跟在皇子妃身邊的貼身婢女,待她無不客氣。青蕪本以為自己多少能撈到一個管事的職位,結果不成想,皇子妃卻突然看上了心思險惡的扶姞。
若只是一般喜歡也就罷了,如今更是到哪都帶著,身側已經幾乎沒有她這個陪嫁婢女的位置了。院子裡婢女們的心思最是敏銳,各個都能極迅速察覺主子心思,又因為扶姞和她私下裡不合,一個個就都去巴著扶姞去了。
這樣的落差叫青蕪十分不甘心,本來她才是主子的貼身婢女,她一定要讓主子看清扶姞心機深沉的真面目。
扶姞也看到青蕪了,頓時更心累了。跟在皇子妃身邊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青蕪一如既往的狗腿,十分恭敬的跟在主子身後,殷切伺候。
江嚶嚶今日玩的有些累了,瞧了瞧天色,李燃竟還未回來。她逕自回了主院臥房,讓青蕪備了水沐浴。等她散著青絲出來的時候,外間長廊下婢女已經點好風燈了,身上的濕潤氣息被風一吹倒是十分舒服。
晚間的時候,李燃回來了,他這兩天好像又有了新的事處理,不然不會回來這樣晚。
兩人一起用過膳,便將婢女都遣出去了。外間漆黑一片,房間架子上一排燭光明亮,角落邊的獸耳鎏金香爐吐著裊裊的瑞腦香。
明亮燈燭下,李燃坐在軟塌一側手裡持著書卷如往常一樣研究著。
江嚶嚶披著寢衣,赤足盤腿坐在軟塌上,纖白如玉的手正剝著圓滾滾的杏子,一邊興高采烈的說著今日聽到的笑料。
「太子妃和卓側妃又吵起來了,據說是卓側妃逾矩用了太子妃的鴛鴦佩。」
這個時節杏子杏肉香甜,而能送來府邸都自然都是最甜最好的。隨著皮被撥開,澄黃的果肉香甜的氣息散開,在她白皙的指尖更是格外誘人。
「一個妾室,也敢冒犯正妻。」李燃嗤笑,眉一挑將手邊卷著的書卷擱到桌上,「李恆也是個沒用的,後院這點小事都平衡不好,亂了體統。回頭去父皇面前,本殿正好可去參他一本。」
「夫君以後不會也納什麼側妃妾室吧?」江嚶嚶漆黑杏眼依舊笑眯眯的,語氣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李燃一頓,抬眸看著燈下嚶嚶乖巧看過來的面容,少女纖指撐著雪腮,在燭光下鍍了一層溫柔的亮光,十分無害。
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她並非看著這樣乖巧了,兔子的皮囊下其實牙尖嘴利。
李燃想到了民間所傳的妒妻悍婦,還有之前劉御史為了納妾被夫人撓花臉的事,那時候幾乎是笑料一片,都笑話劉御史家有猛虎。
那時候他只是蹙眉覺得劉御史這點事都處理不好,著實無用。
如今再瞧,他若真敢納妾怕是後院的葡萄架也要倒。
但是李燃如今偏偏就是覺得,嚶嚶這善妒的模樣就是叫人喜歡的緊,叫人捨不得違逆她,看著她的時候就覺得心情甚好。
漆眸看過去忍不住心裡的喜歡,翹唇哄道:「世上既無第二個江嚶嚶,本殿又上哪納側妃去。」
李燃素來心裡只有爭權奪勢,對男女之事向來沒什麼心思。也就是遇到了江嚶嚶,又甜又作實在叫人難以招架。
其實在遇到嚶嚶前,李燃對此並無什麼特別的想法,一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