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看著嚶嚶煞有其事的模樣,還當她是在安慰自己,眉眼忍不住鬆散了些,但是想起方才回府前被人攔下來的事,眸底神色還是忍不住更晦暗了幾分。
他白皙寬大的指節將江嚶嚶攥著衣角的手包裹住,地上果然是涼了些,她也不知在這坐了多久,手都是冰涼的。
放置這作精再抱著他的腿不撒手,李燃直接拎著她的肩胛,將她提了起來。
「除了這些,嚶嚶沒有什麼旁的事要說?」
孫太醫是他的人,自然什麼事都要率先與他稟告的。
屋簷下的暖橘色風燈在風中微微晃動,將階前一站一坐的兩道身影拉長,投下漆黑的暗影。
他身上的寬大玄色衣袍幾乎和身後的樹影混為一體,顯得有幾分透不過氣的陰霾。
江嚶嚶就這樣被他提到了身前,手腕被他反過來背到身後鉗制住,鐵臂箍著她的後腰。這是一個極近的姿勢,她瞪大眼睛,整個人都貼近過去。
跑不開了,腳下後退一步便是石階。
這裡是個靠牆不起眼的角落,如今正好被逼到了牆角。
江嚶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冷香雜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忍不住蹙眉抬著腦袋看過去就瞧見他白皙雋秀的面容,和那微掩長睫下晦暗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睛,心裡揣測著他回來後還去了哪裡。聽著他這番話,疑心他是不是提前聽到誰說了,斟酌了一下,道:「有的。」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說,好像有那麼些不太人道。
然而下一刻,就撞入一個有些堅硬的懷抱裡。江嚶嚶的兩隻手腕還被他背到身後禁錮著,這樣一個反剪的姿勢,被他緊緊擁著,叫她不得不踮起腳尖。
他臂彎箍得很緊,眼底是茫茫霧靄之色。
江嚶嚶看不見他的臉,整個額頭都抵在他胸襟前的麒麟紋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卻動彈不得。少女忍不住蹙眉,她向來喜歡抱著他,卻不喜歡被這樣抱著,忍不住掙了掙,試探道:「李燃?」
「莫動。」
他聲音有些沉悶黯啞。
江嚶嚶就真的不動了,她悶頭抵在他懷中打了個哈欠,又嬌又嗔道:「好了沒有?還得去用晚膳呢!」
李燃垂眸,鬆開了她些許,緩聲應道:「好。」
剩下的事,便等到她願意說時候再說吧。
待用過晚膳,天色已經全然暗下來了,今夜風有些大將廊下的風燈吹得歪七扭八。
李燃沐浴後穿著黑色的綢衣,身上帶著冰涼濕潤的水汽,靠在軟榻上將江嚶嚶攬在懷裡,略帶涼意的吻就落在她的眉骨間。
江嚶嚶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中,勾著他的腰身,指尖忍不住把玩著他的衣帶。她在醞釀著情緒,琢磨著待會要怎麼鬧。
然而還沒等她醞釀好,就被筆直修長的手捏住了下頜,不悅的掰正了腦袋。
下一刻細密的吻落了下來,微涼中帶著幾分掠奪的意味。
江嚶嚶幾乎有些喘不上氣來,霧氣瀰漫的杏眼瞪著他。好不容易才從他禁錮的懷中掙脫了開來。她翹著腦袋坐剛坐正了身子,又被他臺幣給摁了回去。
她有些惱了,重新爬起了身子,揪著他的衣襟坐的筆直,瞪眸看著他。
下一刻腰間有些微涼,竟是帶子被扯開了。江嚶嚶有些慌忙的按住了他的手,然後真走了一下道:「等等,膳房的藥應該好了。」
「什麼藥?」
江嚶嚶一抬眸就對上了他漆黑的視線,立刻坐正了身子,立刻就悲傷的道:「自是避子湯,若是有孕了怎麼辦?」
「嚶嚶不願意?」聲音帶著幾分澀然。
李燃並不在意子嗣,他從從前到現在這些年以來,所想所做皆是,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