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忍不住五味成雜,哪個反派能像他這樣的,還有沒有一點心狠手辣的樣子了。
江嚶嚶想起了書裡關於李燃的一些往事,有很多次李恆都能被他陷害成功,但是隻要涉及到了貴妃或是會傷了太傅他都及時收手了。
對於李燃來說,李恆的命還不值得用那些東西來換,一次不成還可以有下次,但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若是在書裡,他未曾與太傅決裂,寧貴妃也不曾薨逝的話,他應該也不會走到那最後一步。
可是書裡的那個皇子妃江氏呢,江嚶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李恆會放過她,當真是因為需要一個弱女子彰顯他的仁德嗎?
李燃清晰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清磁低緩,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所以不管如何,嚶嚶都絕不能將自己置於險境。」
「夫君這般說,是早已經打定主意,想讓我做寡婦嗎?」江嚶嚶忍不住憤憤抬眸。
李燃語塞。
江嚶嚶毫不猶豫起身離開,外面有些寒涼,她走之前還沒忘將架子上的他的外袍拿走披在身上。
李燃:……
倒是不會虧著自己。
曹欒一直在門外恭候著,見到皇子妃不怎麼高興的出來,趕緊恭敬的迎了上去問安。然而皇子妃隨意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子妃走後,曹欒趕緊恭敬的進入了寢房裡。漆黑夜色寂靜,暖橙色的燭光隱隱綽綽,青色紗幔曳地,殿下身影隱沒在帳中,看不清神色。
「殿下,陛下旨意讓您明早便進宮。」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李燃沒感到意外,問道:「鄒臨回來了?」
曹欒恭敬的道了一聲是,接著又道:「鄒先生見天色已晚,想著殿下不會再見他,便先回去了。鄒先生還說,請殿下放心,事情已辦妥當。」
李燃嗯了聲,讓他備了熱水來,就退下吧。
曹欒應是,剛要恭敬離開,誰知殿下又突然開口道:「若皇子妃離府,派人保護妥當。」
按照嚶嚶的性子,這樣的距離一定不會乖乖帶護衛。
曹欒愣了一下,恭敬應是。
天光將將拂曉,燦爛明媚的暖陽照亮天際。江峙文剛下朝回府,僕婢就趕緊上前稟告皇子妃回來了。
江峙文身上還穿著緋紅的朝服,本來要回屬衙的,但是要回來取些東西便轉了個道,想不到回來就聽到這樣的驚喜,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仔細問了才知道二殿下沒來,只有皇子妃回來了。
這二殿下受傷未愈,她不在府中照顧,怎麼還一個人回來了。
江峙文強壓下心中不滿,將僕婢揮退了,就大步去了女兒從前的院子。院子地勢有些偏僻,但是這一路的景色在江嚶嚶成婚後都是精心打造過的,生怕二殿下哪日瞧見會覺得他們苛待嚶嚶。
小徑幽長,越往裡走就越有種清幽嫻靜的感覺。往日這邊是見不到人的,但是今日這走來,一路上就能碰到七八個婢女向江峙文行禮,還有陌生面孔的婢女,不用想都知道是江嚶嚶弄出來的,江峙文頓時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正常了。
原本有些空曠的院子此時已然都滿滿當當了起來,小閣樓廊外,憑欄可見一片不小的荷花池,光禿禿的湖面涼風吹皺滿池清波。
迴廊上擺著棋桌和蒲團,江嚶嚶坐在一側漫不經心的捻著手裡的如玉的白子,像是思索著該如何落子。
江瑞正襟危坐坐在對側,臉上掛著僵硬的假笑,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魔頭成婚了還能這樣陰魂不散,他在家躲得好好的,本來打定主意什麼事都不插手了,想不到還能被找上門來。
「聽說,爹爹動用關係將你調到禮部了?」江嚶嚶以前是不會下棋的,之前在宮裡貴妃手把手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