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暨覺得不過是刺殺個沒帶什麼護衛的弱女子,又不是刺殺什麼太子,必不用費多少時間。皇子妃說的對,然而他腳下剛移開一個步子,就想起了臨行前殿下森寒的警告聲。
「若敢離開皇子妃半步,便拿爾命來抵。」
於是他剛邁開的腳步又收了回去,一言不發的抱劍站在江嚶嚶身後,梗著脖子道:「其餘的事情殿下自會處理,屬下要做的便是保護皇子妃安全。」
江嚶嚶並沒有時間和他在這磨蹭,見他不欲答應,直接將視線轉向了扶姞,讓她去官府報信:「你便說是我瞧見太子妃,私自出宮遇刺,請求府尹前來救駕!」
扶姞稍微愣了一下,便趕緊應是。
就在這個空檔間,江嚶嚶瞧見對面橫空丟來幾塊石頭,便將那幾個箭矢擋了下來。
江嚶嚶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道長,身後跟著一個俊秀的青年。
胡凊只是一個普通混吃等死的道長,當然沒有這麼精湛的武藝,那幾塊石頭全然是身後的男人丟出去的。
那個男人瞧這眼生的很,但是能出現在此處的,必然是重要人物。
江嚶嚶想起了被自己支開的繼夫人和江溫檀,眼底閃過一抹危險之色,她似乎猜到了眼前人是誰。
京中能有這般武藝的世家子弟並不多,再加上繼夫人提過的謝家人,莫管這人是不是男配謝修柷,江嚶嚶也能給他和元雅容扯上幾分私情來。
幾乎是在那一剎那,江嚶嚶就將整個計劃安排好了,她站在槐樹林後冷笑,剛要轉身離開,手腕便被一隻手給攥住了。
她來不及轉頭,整個人便向後傾去,跌進了一個有些堅硬的懷抱。熟悉的草木香味席捲而來,李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頗有些氣悶:「嚶嚶,你怎會在此處!」
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站在此處瞧了半天。箭矢無眼,這裡離的並不算太遠,若是不小心被傷到了,要如何是好!
江嚶嚶聽見是他,便放鬆了下來,轉身抱住了他的腰,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十分不高興的抱怨:「夫君,你嚇死我了!」
「夫君要在此處動手,怎麼也不與我說一聲?今日本來與母親和溫檀妹妹出來玩呢,想要在這道觀中散散心,結果興致全被敗壞了!」
李燃看著她這副嬌氣的模樣,忍不住心道,方才瞧得正起勁,哪有半分興致被敗壞的模樣,倒像是被挑起了興致。
但是饒是如此想著,他還是十分順暢的認了錯,然後沉聲吩咐烏暨,快些送皇子妃回去。
江嚶嚶哪裡會願意這樣容易回去,當即扯住了李燃的衣袖,開口便要將謝大公子惦記元雅容已久的事說出來,然而卻被規則恰到好處的禁言了,一個字也發不出聲來。
李燃疑惑的看向她,江嚶嚶只好改了口,勾住了他的脖頸,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十分認真道:「夫君,記得早些回來!」
溫熱掃過臉頰,一瞬間李燃漆黑眉眼微怔,江嚶嚶已經轉身乾脆利落地帶著人走。
烏暨趕緊告辭,跟了上去。
胡凊和謝修柷出現的太過及時,元雅容只是受了些輕微的驚嚇,並無什麼大礙。
就在幾人打鬥的空檔,觀中的守衛已經極速趕來。
武炎帶人趕了過來,想讓殿下撤退,外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等到人將這裡圍住,他們便走不掉了。到時候即便是太子妃私自出宮有罪,然而他們意圖行刺太子妃,才是更大的罪名。
然而,李燃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直直的從武炎手機接過弓箭,熟練的搭弓射箭。
對準的卻不是元雅容的名門,而且其身側謝修柷的喉心。
謝家雖然明面上並未站隊,但是私底下早已偏向太子。
若是謝修柷因為太子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