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
花霧失望地在他酒杯上碰一下,「那就祝我們合作順利,大業早成。」
「……」
她是不是有病?
……
……
花霧有沒有病,宗梧暫時不知道。
但喝完酒後,花霧很爽快地給他寫了一個地址。
讓他去那裡抓人,說會有新發現。
什麼新發現?
他的太子妃像個變態似的捂著唇笑,「親手開啟的驚喜,更有成就感。」
宗梧:「……」
宗梧拿到地址就想走,花霧抓住他衣袖:「你剛才抓回來那些人在哪兒?」」
第69章 太子妃她不幹了(5)
「宗梧眸子一眯,危險開口:「太子妃的規矩是誰教的,用『你』稱呼本宮?」
「……」屁事多!太子了不起哦!
花霧從善如流地改口,「殿下,請問,您剛才抓回來的那些人關在哪兒。」
宗梧:「你想幹什麼?」
花霧起身,整理下身上的喜服,煞有其事道:「我要去試試我的太子妃職權好不好使。」
宗梧:「……」
於是大婚當天,兩個新人扔下外面的一眾賓客不管……
一個去驗證線索的真假。
一個去驗證太子妃的職權好不好使。
宗梧對花霧的信任很低,所以他並不是很相信花霧給的線索。
他都已經想好,沒有獲得有用線索後,該怎麼對付她了。
誰知道……
居然是有用線索。
滿地狼藉的房屋裡,鮮血染紅地磚,青年坐在有些破舊的椅子上,翻著手裡略破舊的書冊。
檢書立在一側,大氣都不敢喘。
大喜的日子,見血死人,真的好嗎?
然而檢書不知道,等他回去,聽下面的人匯報後,到地牢一看,他兩眼發暈。
到底是誰測的日子,說今天大吉,適合成婚的?
今天這是大凶啊
殿下是被小人害了吧!!
檢書吸口氣,往地牢深處看去。
太子殿下好歹把那身喜服給換下來了。
他們的太子妃可好,喜服都沒換。
坐在髒兮兮的牢房裡,紅得刺目的裙擺逶迤在地面,宛若盛開到糜爛的花朵。
汙頭垢面的乞丐們躺了一地,胸口都沒見起伏,不知還有氣沒。
剩餘幾個明顯還有氣的,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腦袋都快埋進地裡去了。
他們像臣服在少女腳下的奴僕,卑微又恐懼。
檢書覺得自己處理不了這樣的場面,緊急去把宗梧給叫了過來。
宗梧剛到地牢外,花霧就從裡面出來了。
此時天色已暗,清冷的月光落在少女發梢、肩頭,緩緩勾勒出少女纖細的輪廓。
喜服上的珠玉,在少女行走間撞得玎玲作響。
他臨時叫來陪同她的烏和提燈為她照路。
微弱的光線裡,宗梧瞧見少女漫不經心地用手帕擦著手。
手指上的血跡被手帕擦掉,纖細白皙,浸在月華裡,染上了溫潤。
烏和臉色很是古怪,瞧見宗梧,趕緊行禮:「殿下。」
花霧步伐一頓,看向長廊盡頭的人。
宗梧的聲音穿過黑夜而來,浸著夜的蒼涼:「你把他們都殺了?」
「怎麼可能!我一個人都沒殺。」
花霧頓了下,不知想到什麼,臉上露出幾分怪異的笑。
「今天怎麼說也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過猶不及。」沖喜也得有個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