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等了一分鐘,見葉至陽還沒出來,冷笑一聲:「別躲在裡面,你把人家顏小姐晾在外面,算什麼男人。」
裡面總算有動靜,好一會兒浴室門被開啟。
「小予……我……」
花霧坐在沙發上,坐姿隨意,絲毫不見撞破丈夫偷情的憤怒和怨恨,只有玩味和戲謔。
「坐啊,站著幹什麼?」
她那主人般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她家。
葉至陽:「……」
顏蕙晚吸口氣:「嫂子,既然你撞破了,那我和至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和至陽根本不幸福,你對他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
花霧瞥她一眼:「讓你說話了嗎?」
葉至陽將顏蕙晚拉到一邊,「小予,我們回去說。」
「為什麼回去說,這不是我們三個人的事嗎?」
「小予……」
葉至陽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葉至陽囁喏下,想要先離開這裡:「小予,我們回去說。」
花霧:「有什麼就在這裡說清楚。」
「葉哥,都這個樣子了,你還猶豫什麼?」顏蕙晚挽住葉至陽的胳膊。
葉至陽下意識想抽出來,但顏蕙晚抱得格外緊。
兩人站在一起,彷彿見家長似的。
花霧如此平靜,甚至是看戲的表情,似乎刺痛了葉至陽。
他滿臉的痛苦與不解:「夏予,你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花霧笑問:「我變成什麼樣子?」
葉至陽:「從舉辦婚禮到現在,你怎麼對我的,你自己清楚。你連房間都不讓我進,更不讓我碰你,這是正常夫妻嗎?」
他就沒見過哪對新婚夫妻是這樣的!
他是一個成年男人,明明有老婆,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如何想得過去?
而她連個溝通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每次說到這些事,她不是突然要回夏家,就是店裡有事。
花霧下巴微挑:「你不滿,可以先跟我提離婚,離了婚,你想找誰就找誰,你為什麼不提呢?」
葉至陽:「……」
葉至陽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從婚禮那天后,你就變了?」
花霧:「人會在一夜間長大,這話你沒聽過?」
葉至陽想到老家婚禮上發生過的事:「就因為我堂哥?他根本就沒碰到你……我當時也教訓他了。」
「我有心理陰影了不行?」
葉至陽:「……」
「你的父母,也根本沒將我當成一家人,我為什麼要熱臉貼冷屁股。」
大冤種這個標籤休想貼到她身上!
花霧起身,「既然你和顏小姐是真愛。我也不做這個壞人,葉至陽,我們離婚吧。」
離婚……
「小予,小予……你快放開我。」
「葉哥,她想和你離婚,那就離啊。」顏蕙晚抓著葉至陽不放,「你們繼續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
……
花霧當天晚上就搬回了夏家,並告訴夏家夫婦她要離婚的事。
夏槐風和聞曼凝早就發現她和葉至陽不對勁,但花霧每次都敷衍過去,不想讓他們管。
他們本就不喜歡葉至陽,女兒不在他們面前提葉至陽如何如何好了,他們既高興又有些擔憂。
現在聽見離婚的訊息,兩人說意外也不意外,說不意外也意外。
「爸,媽,我已經長大了,會處理好這些事,你們不用操心。」
花霧將想要過問細節的兩位大朋友安撫好,她先聯絡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