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
忘了!
早上把房間封了後,花霧就沒再管過裡面的人。
也就是說連淮不僅沒喝藥,連東西都沒吃。
現在天都要黑了……
別餓死了!
那可就真變肥料了。
……
……
花霧開門進去,被封了窗的房間,比外面還要暗許多。
花霧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幾乎維持著今天她關門時的姿勢。
「……」
死了?
沒這麼嬌氣吧?
花霧挪過去,往床上看一眼。
少年睜著眼,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他緩慢側過頭,目光幽暗地盯著她。
花霧嘴角微微上揚,「大郎,喝藥了。」
連淮:「???」
雖然聽不懂對方的稱呼,但連淮知道此時應該做什麼。
他撐著身體坐起來,就這麼一點動作,他都忍不住捂著胸口喘氣。
花霧把藥碗端起來,往他那邊送了一段距離,又停住,「要我餵嗎?」
少女面帶笑容,聲音溫柔又輕柔。
然而連淮覺得對方笑得實在是古怪,他自己接過藥碗。
花霧看著連淮喝藥。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連淮輕微的吞嚥聲。
聞著發苦的藥汁,似乎對連淮來說是沒有味道的水,眉頭都沒皺一下,很快就將一碗藥喝完。
花霧心底感嘆,這個劇本的反派不發瘋的時候,連喝藥都有點乖。
花霧像個慈祥的老母親,慈愛地看著連淮喝完藥,拿走空碗,隨後將手中的託盤放在他身前。
「吃點東西。」花霧沒打算守著他吃東西,「吃完放在一旁就是,明天早上我來取。」
「你打算關著我?」
往外走的少女回頭,以一種驚訝的語氣說:「我是在保護你啊。」
連淮:「……」
他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門口,鎖鏈碰撞,上鎖了。
連淮沒什麼胃口,但他不能不吃,這身體需要儘快恢復體力。
連淮吃完東西,將託盤放在一邊,再次躺了下去。
房間越來越暗,被封死的窗戶,連月光都透不進來。
唯有門縫那裡,有一縷月光,傾瀉進來。
連淮盯著那一縷月光,耳邊一片死寂。
就在這片死寂中,他又聽見鎖鏈相撞的聲音,下一秒門被推開,暖色的光源被人帶進來,整個屋子都被照亮了不少。
「給你拿了蠟燭。」花霧把桌子拖過去,放在離床稍遠的位置:「不客氣。」
少女來得快,走得也快。
大門再次被鎖上。
沒有風的房間裡,蠟燭燃燒穩定,那簇火苗,映在連淮瞳眸裡,那簇火焰宛若是從他眼底深處燒起來的。
……
……
花霧窩在藥房搞了一晚上的迷魂香,謝瀾起來發現她還在藥房,只能感嘆小孩子精力就是好。
花霧吃早餐的時候,和謝瀾探討:「師父,迷魂香塗在武器上有效果嗎?」
謝瀾:「你覺得它為什麼叫迷魂香?」
謝瀾頓了下,又說:「你揮動武器的時候,能讓敵人聞到……也許會有效果,為師沒有試過,你有興趣,可以試試。」
說完,謝瀾又補充一句:「但是有很大的機率,你自己也會中招。」
花霧眸子轉一圈,把主意打到謝瀾身上:「師父,你那兒還有沒有厲害的毒藥?」
「你想幹什麼?」
花霧都不帶思考的,「我想把野豬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