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終歸只是血族的移動血庫罷了。
他們和血族的壽命不一樣,怎麼可能會長久地待在主人身邊呢?
所以在唸爾眼裡,那就是一個備受主人寵愛的食物。
載離看一眼念爾,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以前只是覺得你蠢一點,現在看來是沒救了」
主人和那個人類少女明顯不一樣。
從他們最初見面,就不一樣。
主人格外聽從那位人類少女的話。
載離懶得跟念爾說,繃著臉大步離開。
念爾追上去,「我安慰你,你怎麼罵罵咧咧呢?」
……
……
房間。
花霧被白絕放在柔軟的被子上,男人略帶侵略性的吻落下,冰冷沉重的呼吸壓得花霧呼吸不暢。
花霧在喘息的空檔提醒他:「白絕……你現在還要進食就有些畜生了啊。」
雖然先前攢了一部分血。
可是真要殺死始祖,她還是耗費了很多血。
還有那把契約之劍……
那裡面的藤蔓,逮著機會就使勁吸她的血。
現在她整個人都是暈的,看白絕的臉都是模糊的重影。
白絕聲音很低,「不咬。」
花霧的呼吸再次被奪走。
交疊的身影陷在柔軟的被子裡,輕柔地將他們裹住,狹小親密的空間,呼吸交錯,化為彼此熟悉的氣息,纏繞上他們的靈魂。
花霧在窒息和眩暈中反覆橫跳。
「白絕……我想睡覺。」
白絕聲音很輕,哄小朋友一般溫柔:「嗯,你睡。」
花霧沉默下,含糊道:「你這樣我怎麼睡?」
「我不妨礙你。」
「……」
你在我身上貼來貼去,這叫不妨礙她嗎?
妨礙這個詞,你是不是沒學好!
花霧木著臉癱了一會兒,實在是勸不動白絕,她只能縮了下身體,儘量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睡覺。
……
……
昏暗的地下室裡。
契約劍還插在棺木上,裂開的棺木縫隙裡,黑色的觸鬚緩慢生長,攀附上那些紅線,伸展枝葉,開出黑色的花朵。
等它們將浸過血液的紅線上的血吸得乾乾淨淨,它們開始向棺木包裹而去。
不過幾分鐘,整個棺木就被黑色藤蔓包裹起來。
黑色的花朵開在棺木上,搖曳生姿,邪惡又誘人。
……
……
嘩啦啦
雨聲打在窗戶上,噼啪作響。
花霧被雨聲吵醒,迷迷糊糊感覺白絕還抱著自己,親密無間和她相擁。
白絕明顯沒睡,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在輕輕地來回摩挲。
花霧聽著外面的雨聲,「白絕……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碰我?」
這個碰不僅僅是親吻,還有各種各樣的肢體接觸,好像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這有些不正常了。
就算是個美人,這樣令人窒息的接觸,她也受不了啊。
「我喜歡你身上的氣息。」
「只是氣息?」
「不然呢?」白絕的聲音與往常無異,溫柔卻危險,「你的氣息能緩解我對血的渴望,不讓我失控。小朋友總不想我每天都咬你一次吧?」
他頓一下,將花霧抱得更緊,壓低的嗓音充滿誘惑:「還是……小朋友想看我對你失控?」
「
第299章 暮色之下(34)
「白絕之前試著用自己的血,捱過那種無法抑制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