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謝家,有客人帶飛龍上門,做了一鍋極其鮮美的飛龍湯,還被申寧偷吃大半。
見他想起來了,申寧戳了戳這隻飛龍,有點可惜。
「就是這鳥太小,都不夠塞牙縫的,要是長得像雞那麼大就好了。」
這樣,她還能多吃兩口。
謝溫時忍俊不禁,「怪不得你院子裡那三隻雞養得那麼肥。」
「不對,只剩兩隻了,」申寧糾正道。
謝溫時每次來找她都是黑天,沒注意過雞窩,還不知道三隻雞早就變成了兩隻。
「吃了一隻?」謝溫時問。
申寧卻搖頭,「換給了蛇。」
「蛇?」謝溫時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申寧在心裡思考了兩秒,小夥伴連她是豹子的事都知道了,這應該也不用隱瞞了吧。
她說服了自己,坦然道:「就是一隻帶毒的綠蛇,你還見過它呢。」
謝溫時:「?」
他在心中思考兩秒,綠蛇,綠蛇——他在大隊,只見過那一條綠蛇!
就是咬了李建文的那隻!
他恍然明白,看向申寧,「那次的毒蛇是你找來的?」
怪不得,當時他和那蛇對視一眼,感覺它十分的人性化。
他並未對申寧放蛇這事發表意見,順著此事一聯想,又想起了另一隻聰明動物。
孫大娘家的土狗花花。
「花花當時撞在李建文腿上,潑了他一身農家肥,也是你讓乾的?」
申寧挺起胸膛,不忘維護自己好豹子的形象:「我給了蛇一隻雞,那麼肥,我自己都沒捨得吃呢!還給了花花好多魚乾,可沒讓他們白幹活。」
謝溫時被她驕傲的口吻逗笑,以前她裝成人時,從來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話。
現在不用隱藏,倒是更活潑了。
他點點頭,眼裡含著不明顯的寵溺,「嗯,你是隻大方的好豹子。」
申寧便得意地笑起來。
申寧先回家生火,謝溫時把這趟水送回知青點,不忘叮囑道:「你不用烤,我馬上就到。」
不然,以申寧的手藝,烤出來不知道能不能吃了。
申寧巴不得被投餵,把飛龍藏進懷裡,從小路回家。
而謝溫時也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趕回了申寧家。
院子裡的火堆已經燒了起來。
她端著個盆,認認真真地給飛龍燙皮拔毛,比普通人類處理得還乾淨。
她沒抬頭,光憑腳步聲和氣味就知道謝溫時來了。
「我處理好了!」她喊道。
謝溫時把袖子挽到手肘,掩上院門,便朝她走過去,「我來弄吧。」
申寧被他換下,便坐在一旁看著他動作。
小小一隻飛龍去了毛再去內臟,沒剩多少肉,串在樹枝上架火烤,沒一會兒,便烤得滋滋冒油。
她眼巴巴看著,饞得快流口水。
「你怎麼這麼會烤肉啊?」
明明還在謝家時,謝溫時連廚房也沒進過,都分不清鹽和糖。
謝溫時手一頓,又緩緩轉動手裡的樹枝,讓飛龍受熱均勻。
他垂下眼睛,聲音低沉,「這幾年學會的。」
他忽地轉頭看申寧,聲線溫柔笑道:「不是我會烤,而是你烤得太差。」
和她相比,人人都會烤肉。
申寧眼睛睜得很圓,果真被轉開了注意力,「真這麼差嗎?」
要是她是豹子形的話,估計已經失望地耳朵耷拉下來,連尾巴也不願意搖晃了。
因為她生熟都能吃,自己烤肉,往往都是囫圇烤一會兒就迅速吞吃了。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