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月看她:「你倒是算的盡,真就一點也不給我留。」
「你做這事之前,不也想好了一切,你料定我不會為這事跟你翻臉。可是姐,這麼多年了,就算你真的搶了我的又如何呢,我虧欠你的夠多了。」
「說什麼呢,我是姐姐,不就應該讓著妹妹。偏心的是爸媽,跟你有什麼關係。」
梁晨星自然不信這套說辭,這事換做誰都不可能怨恨分明,到底她才是梁雲鴻夫婦偏愛的源頭。
何況梁昭月這人睚眥必報,嘴上不承認裝大氣,其實心裡,每每遭遇不公,她又怎麼會不怪她。
梁晨星垂眼:「可我想保護你。」
「怎麼保護我?用你三天兩頭就往手術室躺的身子?不拖累我就不錯了。」
「你這嘴真的是……」
梁昭月玩笑道:「那爸媽要真把家業給你,咱們兩三七分怎麼樣,我三你七,我也不貪心。」
梁晨星睨了她一眼,說著好。
……
再見陸青桉,是文善華上門那天,梁昭月原本打算趁著天沒亮就跑,也不只陳姝秋怎麼猜到的,早早的在門外等著。
「你去哪?」
梁昭月看了眼陳姝秋,極為不耐煩地說:「怎麼,還打算關禁閉不成?」
陳姝秋說:「你都多大了?」
「這話說的跟沒關過一樣。」梁昭月將原本穿好的鞋子脫下來,「有事?」
「中午青桉和他母親會來,你現在穿鞋是去哪?」陳姝秋坐在梁昭月旁邊,「這門親事是你自己要的,你又要出什麼麼蛾子?」
「我非見伯母不可嗎?」梁昭月實在害怕文善華,開始央求道,「媽媽,要不你放過我吧,結婚通知我一聲就行。」
「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我同意,你爸爸也不會同意,他人就在書房,你以為是為了什麼?」陳姝秋耐著性子解釋,「這件事你做的實在難堪,既然陸家不計較,你總要拿出個態度來。」
「我什麼態度?我真不想應付長輩。」
陳姝秋僅有的耐心已經被她磨沒了,直接說道:「梁昭月,齊家的那事確實是我和你爸考慮不周,可眼下路是你自己選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梁昭月自知理虧,懶得再和陳姝秋呈口舌之快,說自己知道了,便逕自上了樓。
看著梁昭月的背影消失在二樓,陳姝秋才嘆了嘆氣,敲了書房的門。
梁雲鴻聞聲,讓人進來,放下報紙,問道:「回房間了?」
「嗯,回了。」陳姝秋說,「也不知道青桉那孩子看上昭昭什麼,明明星星更好,也更適合。」
梁雲鴻冷笑了一聲:「你女兒什麼路數你不清楚?正好,讓她去陸家好好學學規矩,改改她那頑劣的性子,也會明白這麼多年這個家裡,到底對她有多放縱。」
「但願如此。」
梁昭月回房間睡了個回籠覺,等她醒來已經是十一點,她洗過澡後,下樓吃了一碗紅糖小圓子。
為了顯得正式,陳姝秋盯著她,要她找了件得體的衣服換上。
梁昭月看著鏡子,白色襯衫搭配黑色學院風長裙,紮了個十分乖巧的高馬尾,妝容也是偽素顏。
「至於嗎?」梁昭月不以為意,「打扮的跟個良家婦女似的,我又不可能一直保持這個形象。」
陳姝秋說她:「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善華沒見過你幾次,總要留個好印象。」
梁昭月尷尬笑了笑,頭一次沒有懟回去。
待陳姝秋離開,梁晨星看出問題,問道:「姐,你是不是見過文伯母?」
「我……」
「不對。」梁晨星說,「你是得罪過文伯母吧。」
梁昭月眸光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