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桉笑說:「你不是都看見花苞了嗎?」
梁昭月也跟著笑了,想起從前因為自己闖禍陳姝秋那怒火中燒的神色,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如今倒是什麼都忍了。
這一切都來源於陸青桉,只是梁昭月太過反骨,她不會允許這樣的相處模式存在,她只會讓一切變得更糟,這才是她。
吃飯時,梁雲鴻夫婦噓寒問暖,話語間大多是對梁昭月的譴責,要她在婆家乖巧些,別添麻煩。
「父親母親放心,昭昭在家裡一切都好,長輩們都很喜歡她,有了她,家裡才難得熱鬧起來。」
梁雲鴻和陳姝秋自然聽得出來這是客氣的恭維話,一齊尷尬地笑著回道:「熱鬧就好,熱鬧就好。」
梁昭月吃不慣陳姝秋做的飯菜,沒吃幾口便跑去客廳沙發那躺著玩手機,她翻了翻今天的熱搜,覺得沒意思,又開啟電視隨便找了個熱播劇看著。
梁晨星胃口小,七八分飽便不會再勉強自己進食,她起身去找客廳的梁昭月。
而陳姝秋收拾了桌上的盤子,在一旁聽著梁雲鴻和陸青桉聊天,話題均是關於兩家合作的專案,她也自覺地離開了餐廳。
梁晨星趴在梁昭月身上,摟著她的腰問起她的近況,問她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那麼幾次。
「問你媽啊。」梁昭月漫不經心地回答她,「她要是消停點,我也不至於。」
「媽媽就是嘴巴碎了點。」梁晨星說這話時故意掃了眼陳姝秋,「不過你不在的時候她也有問過我,你會不會在陸家不自在。」
「真的假的?」梁昭月笑問,「二十年了良心發現了?」
「應該是。」
梁昭月嗤笑一聲,見陳姝秋坐了過來,沒再提及。
……
之後的幾天,梁昭月依舊跟著文善華在家裡學規矩以及如何做好一盤菜,只不過還是和之前一樣,她不想學,誰也教不會。
整個陸家每天被她鬧得雞飛狗跳的,陸令驍從一開始的暴跳如雷變成了習以為常,似乎對於往後的日子,突然就看開了。
只是老大老二媳婦當年都受了罪,實在不好在這事上有所改善,也只能陸青桉和梁昭月有了孩子,這一切才能消停。
所以為了家和萬事興,陸令驍開始和文善華一起催促兩人關於孩子的問題。
對此,梁昭月表示,狗都不生。
到了晚上,陸青桉到家,也被叫到書房說了這事,他只說會盡力,沒多說什麼。後半程兩人提起工作,梁昭月才悄悄離開了書房門口,不再偷聽他們的對話。
等陸青桉回了房間,梁昭月率先跳腳,拿著枕頭往地上一砸,像個被逼急了的小兔子,四處跳竄找不到尾巴。
陸青桉撿起枕頭,隨手拍了拍放回床上,他的聲音聽起來略顯疲憊:「我說過的,父親的話不必在意。」
梁昭月跪坐在床上,歪著頭去看陸青桉的眼睛,試探問:「那老頭又罵你了?」
「工作的事起了爭執。」陸青桉的聲音平靜,「你早些休息,我今晚在下面睡。」
「又熬夜?還是失眠?」梁昭月不大喜歡這樣的陸青桉,往他跟前挪了挪,「陸青桉,我問你,有沒有除了生孩子之外出去住的方法?」
「你想怎麼做?」
梁昭月想了想說:「我知道絕對不止這一個辦法,而且我們若是強行離開,他們除了氣死自己,拿我們沒有一點辦法對嗎?」
陸青桉哂笑:「你怎麼才想到這?」
「啊?」梁昭月一怔,「你的意思是所以從一開始就是可以硬剛的?」
「嗯,算是吧。」
梁昭月往後一靠,後知後覺道:「那你幹嘛不說啊,害我折騰這麼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