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彌修無論再強,也必須在塞西斯之下,或者說正是因為這樣強大的阿彌修,才更要侍奉於塞西斯。
給所有的蟲都看清楚,深深的刻在腦子裡去,雄蟲、皇權代表著什麼,他們至高的地位不可動搖。
塞西斯和阿彌修作為未來的蟲帝蟲後,他們的行為就是蟲族的風向標杆,這個榜樣必須得做。
任何一個雌蟲都擁有遠超雄蟲的力量,他們只要想,都可以輕易控制住他的雄主,讓被控制住的雄蟲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一個不小心,就會讓雄蟲死於非命。
正因如此,強大的力量需要控制,甚至是壓制,否則一但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兩個雌蟲不受控制了,打壓下去就行,但是如果越來越多的雌蟲開始覺得他和雄蟲是平等的。
而和他平等的物件竟然是這般弱小,蟲族又天性好戰喜歡掠奪,那暴力和爭搶也就不遠了。
蟲族幾千,甚至是上萬年的歷史,用無數的鮮血印證了這一點。
如果兩方生來就不存在平等,那就永遠都平等不了了,只能選擇在弱的那一端加重砝碼,保持支架不會崩塌。
愛萊茵知道塞西斯是明白道理的,他經歷過的事情,讓他比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沒有經歷過風霜的瑟文西要透徹得多。
蟲族幾乎能允許雄蟲的任何任性,但前提是,要在蟲族的秩序中。
所有的雄蟲都是在蜜罐裡面長大,他們認為自己是無拘無束,甚至是無法無天的,也許一生都看不到真實,不知道其實他們的一切行為,都是在「被」允許。
但是塞西斯不一樣,他沒有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他有自己的想法,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世界,他觸控到了邊界,知道自己其實是被困在裡面的。
他的孩子啊,因為聰慧,永遠也無法得到自由。
愛萊茵心疼,卻也無奈,他摸了摸塞西斯的頭髮道:「塞西斯,全宇宙的蟲都會看著你們,有些事是絕對不可以的。」
塞西斯愣了一下,他知道這句話裡面的分量,緩緩低下了頭。
瑟文西本來還想說說阿彌修壞話的,見此情形不對了,立馬變得乖巧。
塞西斯回去的時候,阿彌修正在樹蔭下的躺椅上小憩。
他把昏昏欲睡的奧修斯交給了查德埃帶去休息,然後坐到了阿彌修的旁邊,看著阿彌修的臉,塞西斯開始想。
多好看的大美女啊,如果是在地球上,追他的男男女女不知道要排到什麼地方去了吧。
如果換做古代的話,那更不得了,恐怕早就起兵造反自己當皇帝了。
現在卻連結個婚都不可以。
還有他自己也是,明明都坐到了全世界雄蟲第二名了,第一名還是他爹,但是做什麼都好像在碰壁,想有個自己的婚禮都難。
如果他一直都沒有暴露身份,到現在都還是個雌蟲的話,說不定已經被阿彌修弄到什麼不知名的小星球裡面偷偷藏起來了吧。
比在垃圾星的時候還要簡單,不用管任何蟲,任何是非,只過他們自己的生活。
阿彌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見塞西斯盯著他發呆,便問道:「什麼事?」
塞西斯道:「幾天後的封君大典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
「沒意思。」
阿彌修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他強硬地道:「你必須得去。」
塞西斯不解,平日裡阿彌修也沒和他提起過封君大典的事,怎麼現在突然這麼大反應。
塞西斯停了一下,他輕聲道:「阿彌修,你知道婚禮嗎?」
阿彌修把不高興寫在臉上了,冷冷地回道:「知道。」
塞西斯卻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