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索滿是兇戾之氣:「他的嫌疑最大,現在不抓住要是讓他逃了怎麼辦,抓緊去好好地拷問,要不是,再放出來就是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毫不掩藏自己就是想讓塞西斯受罪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塞西斯一隻雌蟲,怎麼可能傷害貝基,想到前不久發生的紅眼雄蟲事件,他們隱隱有所猜測,但現在的情況,還是安撫雄蟲的情緒最重要。
一隻軍雌直接過來就要抓塞西斯,阿彌修眼神一凌,屬於s級雌蟲的壓迫感,親手奪走過無數生命的殺意頃刻間釋放出來,那隻軍雌頓時疆外了原地,進退兩難。
勒克索怒斥:「阿彌修,你想造反嗎!」
「不敢。」他嘴上說著不敢,卻寸步不讓。
薩洛格也不贊同地看著阿彌修,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多了些疑慮和探究,阿彌修從小跟在他的身邊,甚至連孵化都是在戰場上。
作為雌父,沒有蟲能比他更瞭解阿彌修,雖然這也讓阿彌修和蟲族的社會脫節,性格思維都可以說是古怪,有時候會顯得缺乏常識,不合群,異常冷淡,連對雄蟲都不見熱忱。
阿彌修所處的環境與成長經歷註定了他不是個感情充沛的蟲,他總能保持冷靜,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這麼年輕就立下了赫赫戰功,他的優秀甚至還被蟲帝親自召見,只不過因為還在軍校就學,才暫時沒把屬於他的榮耀給他。
勒克索和維爾的逼迫雖然讓他無比厭惡,阿彌修權衡之下,也會適當忍耐,保持在了一個不會徹底撕破臉的程度。
所以阿彌修會和勒克索對著幹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阿彌修居然會如此維護一個認識沒多久又平平無奇的雌蟲。
以往阿彌修曾很多次在塞西斯面前露出這種生蟲勿近的表情,塞西斯都只會覺得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但是現在阿彌修以保護的姿態放在他面前,他的腦子裡不斷閃過的卻是阿彌修被矇住眼睛坐在樹下任他施為的場景。
塞西斯心頭一熱,暗罵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這些沒用的東西,狠心咬了自己舌尖,痛得他一個激靈,終於定了心神。
他下意識地捏住了阿彌修的衣角,這好像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性動作,卻沒有膽怯在裡面。
薩洛格不知阿彌修心中是何想,但是雌蟲而已,被拷打又不會死,沒多久就活蹦亂跳的,實在是不該在這種時候硬來,他提醒道:「阿彌修,不要妨礙軍隊辦案。」
阿彌修當眾反駁勒克索對他很是不利,可能下一秒就被安個不敬雄蟲的罪名,比塞西斯還要早進去。
塞西斯低頭,看著被自己捏皺了的衣服,嘆了一口氣,阿彌修和他相識沒多久,和平共處的時間更是不久,能在這種情況下仍然維護他讓他有些動容,雖然自己被針對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這個大冤種。
但是怎麼說事已至此,再加上都說了枕邊風最好吹,塞西斯才把阿彌修為所欲為過,生不起氣來。
他只是很可惜,蘭澤死了還沒有一年,他就又要回到雌蟲手裡了,但是他並不後悔廢了貝基就是了,反正也躲不掉,廢了一個也是他賺了。
塞西斯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一片空洞,布滿陰翳,他說服了自己接受,壓抑了真正的感情。
他鬆了了抓著阿彌修衣角的手,正要上前說話,卻被阿彌修提著衣領給拎到了後面。
塞西斯表情一滯,凝聚起的氣勢瞬間就散了。
阿彌修看了塞西斯一眼,警告他別搗亂,還是沒退讓的打算,他對勒克索說:「我願意用自己來擔保塞西斯不是兇手,如果他是,那我就任由你處置。」
塞西斯秒變驚恐,這種話可不興隨便說啊!
勒克索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在一瞬間,他就已經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