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勒克索慢騰騰地走過去,他抓住了繩子,他開始爬了,他又滑下來了。
他又開始爬了,他又滑下來了。
他又開始爬了,他再次滑下來了,他開始休息了,在繩子下面思考蟲生。
塞西斯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沉默地在勒克索又往上面爬的時候,推來了石頭怪,在繩子下面擺著。
在斷腿的危機下,這一次,勒克索爬得很利索,一次性成功。
勒克索爬上去以後,塞西斯又搬了許多的石頭怪,在樹下圍了好幾圈,才自己爬了上去。
「你做什麼啊?」勒克索看到下面的石頭怪,就想起它們一張張血腥大嘴,渾身都在發毛。
塞西斯懶得解釋,只道:「你不用管。」
後來天色黑了,密林裡開始多了很多的怪聲,什麼樣的都有,忽遠忽近的,氣溫也開始極速下降。
到了晚上,塞西斯倒是還好,他用藤蔓把自己和勒克索往樹上綁了好幾圈,結結實實的,確定不會掉下去之後,開始打瞌睡養精神。
勒克索就倒黴了,他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單衣,冷得瑟瑟發抖,外套是他在飛艦上發脾氣自己扔的,怪不了誰。
傷口也疼得厲害,被扯掉頭髮的頭髮也在彰視訊記憶體在感,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他第一次這麼不安全地坐在簡陋的高樹上,也不敢動得太厲害,無所事事又痛苦難熬之下,他開始回憶自己光榮的過往,以前那些不在乎的東西,在他失去後才知道有多珍貴。
那被他吃了一口就丟掉的食物,溫暖舒適的床鋪,遮風避雨的屋子,雌侍們的驅寒溫暖,細心照顧。
明明才幾天,卻恍若隔世,這一切都值得他懷念,他曾經看不起雌蟲們,現在卻在奢望著他們誰都好,只要能趕緊出現救救他。
他恍然發覺,自己竟然是需要雌蟲們的,需要到沒有了他們,自己就什麼都不是了。
經歷過塞西斯給他的極寒,他才明白了以前的自己一直被雌蟲們寵愛著。
他有些後悔那麼對他們了,勒克索想,只要他還能回去,他以後就不打他們了,原來被打的滋味這麼難受。
勒克索想著想著,眼淚又要掉下來,但不想再經歷一次塞西斯的粗暴上藥,又吸吸鼻子,拼命地忍了回去。
塞西斯選的這跟樹枝很大很寬,所以他們之間隔著有些距離。
但是勒克索越來越近,他開始打塞西斯的主意,一點一點地靠近塞西斯,終於,肩膀貼住了,他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確定了塞西斯沒反應。
勒克索竊喜不已,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塞西斯的手臂,慢慢地搭在自己身上,然後輕手輕腳地縮排了塞西斯的懷裡。
總算是暖和一點了。
而塞西斯,在勒克索碰到他的一瞬間,就清醒過來了,他睜著那麼大的眼睛,希望這白痴能發現他是醒著的,自覺退去,不要給彼此尷尬。
但是勒克索硬是沒抬頭看一眼,這顧頭不顧尾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塞西斯無語,他把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推了勒克索一下,嫌棄地道:「走開,不要靠著我。」
被發現了小動作,勒克索像個受氣包,不言不語地慢慢磨蹭回了原來的位置。
等他經過觀察,發現塞西斯好像又睡著了之後,他再次過來了,只不過他這次有了點長進,改良了方法,沒碰塞西斯的手臂了,他以一個十分彆扭的姿勢,掀開塞西斯的衣服,把頭拱了進去。
估計是這樣把頭矇住了,就可以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讓勒克索終於有了點安全感,再加上無論是精神和身體都已經很疲憊,他漸漸地睡著了。
而塞西斯,他睜著眼睛失眠了。
夜深時分,突然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