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斯一噎,他指了指自己現在仍然動不了的腿:「你看他這樣對我,我用得著維護他嗎?」
侍從卻覺得這算不了什麼,反而道:「不就是條腿嗎,一會兒就好了。」
一會兒可好不了,雌蟲眼中的受傷,和雄蟲眼中的受傷,完全是兩個概念。
塞西斯默了一下,放棄了再說話,除了阿彌修以外,他基本上沒有和誰爭辯過什麼,既然侍從不相信,那就讓他一會兒看清楚,希望他別後悔。
很快,隨著下面的雌蟲軍官一聲大喊:「發射!」
從各種武器裡面衝出鋪天蓋地的光束或者是炮彈砸向了阿彌修所在的區域,產生了巨大的爆炸,塞西斯在高臺上都不小心被撲過來的氣浪掀翻。
今天第二次在地上滾了幾圈,左腿傷上加傷,他徹底無語沒了脾氣。
侍從只聚精會神地看著遠方,當爆炸的餘震漸漸消失,只有濃濃的煙塵圍繞,地下的軍官們緊張得額頭冒汗,緊盯著爆炸中心,一時之間空間無比寂靜。
正當他們以為事情已經完結,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煙塵被一陣狂風撕破,更加憤怒發狂的阿彌修完好無損地出現,猛地向著他們撲了過去。
侍從看到這一幕,腿都被嚇軟了坐到地上,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不敢在看,趕緊轉過身背對著不停地痴念著:「怪物怪物怪物……」
不怪他那麼害怕,發狂的阿彌修確實是比怪物還怪物,塞西斯雄主濾鏡都不能反駁。
但是雌蟲和雄蟲的關注點不一樣,雌蟲更多的是感覺到阿彌修具有絕對壓倒性,讓他們心生絕望的力量,由此會忽略掉一些東西。
反觀雄蟲,就比如以塞西斯的眼光來看,適當地忽略掉一些東西,其實……阿彌修還是挺大美女的,比平時更添詭異和神秘,是出現在恐怖片裡面的大美女。
軍隊沒一會兒就全軍覆滅了,損失慘重,這下軍部也知道不該錯估敵蟲實力魯莽行動,應該進行更嚴密的計劃,後來再沒誰敢來靠近阿彌修了。
所有蟲都躲得遠遠的。
現在本來已經就天黑時間,塞西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空空如也,他今天出門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只在身上帶了一顆抑制素,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弄丟了。
酒店又已成廢墟,不可能再去找剩下的,毫無辦法的他只能靜坐著,等藥效慢慢地從身上消失。
塞西斯眼神有些涼意地瞟過侍從,這隻雌蟲應該不比貧民區的流浪漢,從目前的表現可以看出性格較軟,也不癲狂。
但是塞西斯有了心理陰影,保不齊侍從會想冒險一試,雖然很感謝侍從帶著自己逃跑,但如果他真要做點什麼,塞西斯下毒的時候也不會留手。
等到了深夜時分,塞西斯的黑髮漸漸覆蓋上了霜白,沒一會兒就變成了純淨的雪色。
侍從在樓上待了幾個小時了,阿彌修還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他哪兒也不敢去,又怕被阿彌修發現了,被恐懼所籠罩的他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抬頭對塞西斯斥責道:「都怪你!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去……」
但當他看清楚塞西斯此時的模樣,剩下的話就卡住了,張大的嘴巴也落不下,同時還生怕看錯了一樣把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很是古怪。
塞西斯抬眸看他一眼,不背這個鍋:「阿彌修發狂的時候沒有理智,誰去都是死,要怪就去怪那些埋伏阿彌修的雌蟲。」
「剛才我也提醒過你去通知軍隊別管阿彌修了,是你自己不信,不然阿彌修也不至於現在還在暴怒當中。」
侍從一個機靈,態度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他可能連塞西斯說了什麼都沒聽到,第一反應就是猛虎落地式跪下道歉:「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