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亞就不覺得自己牌技好,不算是多值得驕傲的事。
他曾經就因為這個技能,導致自己的左眼差點瞎了。
雖然後面左眼沒瞎,但一條猙獰疤痕留了下來,比起這樣難看的疤痕,張亞倒是更寧願自己瞎了。
張亞不停往後面退,但身後人太多了,有的人不給他讓路,張亞轉過身,他焦慮到心慌,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如果被秦沅他們看到自己這麼醜,影響到龍鳳胎的滿月宴,張亞只覺得自己該立刻消失。
張亞正要開口請人給他讓路,他的聲音還沒出來,就讓另外一道似乎含著笑意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覺得他嚇人嗎?」
秦沅沒有用醜字來形容別人,而是用的嚇人。
張亞身體僵住,是秦沅在說話,他在問人,問的是誰。
張亞知道自己最好快點離開,不要等秦沅開口讓自己滾出去,那個時候後果可能更嚴重,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他想要聽到一個答案。
一定會回答嚇人的吧,如果他這樣都不算嚇人,那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沒有醜東西了。
方晨朝秦沅夫夫看過去,就秦沅這話的意思,他就知道起碼秦沅眼裡,臉上有疤痕的人不算是醜。
要真說起來,秦沅腹部的那條疤痕,比起青年的那條,要長得多寬得多,還猙獰得多,掀開衣擺一看,完完全全就像是一條蜿蜒在那裡的蜈蚣。
「我是膽小的人?」
秦沅問話的物件是謝封邶,謝封邶沒給直接的答覆,反而反問起秦沅。
「怎麼不是,你當初哭過好幾次。」
「有情況,求八卦。」
「多說點!快快,我們想聽。」
夫夫的感情生活,沒人不好奇。
尤其大家想知道他們誰上誰下。
就外在性格來看,誰都不像下面那個。
但這會秦沅說謝封邶哭,不會謝封邶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在下面吧?
有人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謝封邶在秦沅舉起手,準備掰手指就算他到底哭過幾次的時候,謝封邶一把抓住秦沅的手。
「這些事還是回去說,這裡人多,還是給我留點面子。」
秦沅桃花眼慢慢睜圓了:「你這張臉不要也沒事,我都喜歡。」
「喂喂喂,秦少,我們聽到了哦。」
「當著許多單身狗的面這麼直接灑狗糧,真的合適嗎?」
「不想聽就把耳朵堵住。」
秦沅笑著,淡淡威脅地道。
「一個人長得什麼樣,我個人覺得還是其次,不是長得好看的就是好人。」
「秦少你這話的意思,包含你自己?」
人群裡有人玩笑的口吻問。
對方看到了張亞臉上的疤痕,同情不至於,可看到對方轉過身頹敗的樣子,還是有點可憐,而且秦沅都這麼開口了,顯然就不是討厭對方的意思。
在秦沅這裡,他的喜好有時候未必和常人一樣。
「包括我自己,我當然不是什麼好人,我要是好人了,可能都沒幾個壞人了。」
「謝總,你說兩句?」
謝封邶喜歡的人宣稱自己是壞人,不知道謝封邶是什麼想法。
「好人壞人,想當好人的時候就當,不想當的時候就不當。」
兩者間的區別,本質上從來不大。
都是相對而言的。
「你來幫我打,贏他們的,贏多少最後我們五五分帳,要是輸了,都算你的。」
「你看怎麼樣?」
秦沅直接讓張亞回來。
「欺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