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
在她的輕聲催促下,臨淵遲疑稍頃,終於還是走上前去,重新將手放在石桌上,側過臉,低垂下羽睫不去看她。
他坐得稍遠,李羨魚有些夠不著他,便從石凳上站起身來,挪步走到他的身畔,重新開啟了那盒白玉膏。
她立在臨淵身旁,微俯下身來,隔著帕子,輕壓住他的手腕,以指尖點起些半透明的膏脂,重新落在他掌心傷口上。
白玉膏微涼,她的指尖卻軟而溫熱,像是春日裡被日光曬過的柳絮,拂過之處,留下綿軟而酥麻的觸感。
臨淵的身子一僵。
他垂在身側的左手驟然握緊身下石凳,手背青筋微露,忍耐著不讓自己起身退離。
李羨魚卻沒有察覺到他的緊繃。
她正低垂著眼,又點起些白玉膏,小心翼翼地鋪在他指尖的血點上。
她離得這般近,身上清淺的香氣盈盈而來,臂彎上挽著的披帛垂落到他的膝上,柔軟明亮,像一道月光下的溪水。
臨淵有些不自在地低聲問:「好了麼?」
李羨魚道:「還沒塗勻呢,你再等等。」
她垂眼看著臨淵指尖上的針痕,秀眉輕蹙,小聲抱怨他:「我都將繡樣藏了起來,你怎麼還是將它拿出來繡完了?即便是要繡,也不用非趕著這一夜便要——」
她話至一半,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他:「等等,臨淵,你是從哪裡找到的繡樣?」
臨淵如實道:「公主枕下。」
李羨魚的臉頰驟然緋紅。
她其實已經猜到了答案,可是聽他這般直白地答出來,面上仍舊是燒得滾燙。
至少、至少也騙騙她呀。
即便說是她睡著的時候,從紅帳裡掉出來的,也比他這樣直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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