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未解之謎的真相過於震撼,紀春山至少痴呆了三分鐘。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當年和你在一起的同時還、還……」他瞪大了眼,險些氣成結巴,「沈槐序,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沈槐序自知理虧,但也覺得鬱悶,這缸窖藏老陳醋他可是整整喝了十三年。
席間氣氛僵硬,段喆趕忙掏出為他們二人精心準備的複合賀禮。
是兩件文化衫。
紫色底,綠色字,eva初號機的經典配色。
他把一件「新世紀社畜戰士」遞給紀春山,又把另一件遞給沈槐序。
沈槐序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更不爽了:「憑什麼我是』新世紀摸魚戰士『?我什麼時候摸過魚?」
段喆夾了一片差點烤焦的牛肉,隨口糊弄道:「這是一句美好的祝願,祝你能早日摸上魚。」
自那天開始,紀春山有事沒事就翻出一筆舊帳,譬如現在。
「難怪那天你在這兒跟我發那麼大的脾氣。」紀春山幽幽地瞥他一眼,「看來沈總不僅是個哭包,還是個醋包。」
沈槐序恨得牙癢癢,把旅行包往套間的沙發上一摔:「還不都怪你那些蹩腳的謊話?」
「不會說慌難道不應該是個加分項?」紀春山立即反駁,「沈總好不講理。」
沈槐序不與他抬槓,把話題往正經的地方帶:「現在才兩點多,我們幹什麼去?」
紀春山不正經地湊上來,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把那天沒來得及幹的事情幹了。」
「拉倒吧你。」沈槐序輕笑一聲,「那天你幹得了什麼?有賊心沒賊膽。」被調戲兩句腹肌都受不了。
「這也是個加分項……」紀春山低頭吻他脖頸上跳動的脈搏。
最近倆人做得沒什麼節制,沈槐序感覺他們完全是在透支生命,抬手捂住紀春山的嘴:「紀春山,咱倆年紀也不小了,得講究一個可持續發展。」
紀春山抓住他的手往下帶,嗓音低啞:「你感受一下可不可以持續……」
沈槐序用心體會幾秒,睜眼說瞎話:「感受完了,沒有昨晚硬。」
紀春山也不拆穿,低聲笑了笑,伸長手拉開旅行包的拉鏈。
「那是,什麼也沒有沈總的嘴硬。」他將一坨潤滑液擠在手心,手指探入沈槐序的褲腰,又向下深入。
冰涼黏膩的液體沾濕了布料,沈槐序被按在沙發上後知後覺地喊:「衣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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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恰逢上元佳節,沈大詩人想為諸位吟詩一首。
小桃枝上春風早,初試薄羅衣。年年樂事,華燈競處,人月圓時。
禁街簫鼓,寒輕夜永,縴手重攜。更闌人散,千門笑語,聲在簾幃。
——《人月圓·小桃枝上春風早》,宋·李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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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快樂。
剩下的祝詞,都在段喆的話裡了。
抬頭看一下章節名。
第112章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為了趕飛機又起了個大早,沈槐序草草清理後便悶頭大睡,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埋在紀春山那一側的枕頭裡,身體斜趴在床上,兩條長腿伸得筆直,幾乎霸佔了整張床。
他迷迷糊糊喊了一聲:「紀春山?」
沒人回應,沈槐序揉揉眼,從床上坐起身,撿了件浴袍披在身上,光著腳溜達到了外屋。
外屋空無一人,沙發上放著一件疊好的白t恤和一條黑色工裝短褲,旁邊還附了一張小紙條。
沈槐序拿起看了眼,上書四字潦草行書,是紀春山的筆跡——「穿上這個」。
這人不知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