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紀春山愣了愣。
沈槐序調整好呼吸,澀聲開了口:「紀春山,我在十七歲生日許過一個願望。」
紀春山吻他的脖子,含糊地問:「什麼願望?」
「我許了一個願……我希望你聽了那些話之後,不要太難受。」
那晚他站在樓上向下眺望,在那棵老槐樹下,遍地都是散落的螢光,紀春山彷彿身處星河之中。
他仍記得紀春山在那個位置沉默發呆的模樣。
後來他才知道,紀春山是發完那條沒有得到回應的簡訊才獨自離開。
沈槐序的喉結滑了滑,語氣變得沮喪:「生日願望……一點用都沒有。」
吮吻他頸側的唇不動了。
「我沒那麼弱不禁風。」沈槐序收回思緒,順著紀春山的臀肌摸到二人交合之處,用手指圈住他的陰莖根部輕輕擼動,催促道,「快點,繼續,我想做。」
紀春山的呼吸變得粗重,下身酸脹得厲害,忍不住向前緩緩挺胯,感受陰莖在推進中被極度緊緻的肉壁擠壓包裹。
他將雙臂探入沈槐序身下,託著他的頭與自己接吻,貼著他的唇呢喃低語:「答應我一件事。」
沈槐序低低地「嗯」了一聲。
「以後,疼的時候不要掐手心,疼的話就抱緊我,有多疼,就抱多緊。」紀春山收緊自己的雙臂,加重了自己的擁抱,嚴肅道,「答應我。」
「嗯……」沈槐序笑了笑,抬手抱住他的背,目光掃過他微蹙的眉,含情的眼和高挺的鼻尖,突然說,「我想起句詩。」
紀春山驚呆,下身的動作一頓:「你這種時候還有興致吟詩?」
「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沈槐序嘆息著感慨,「你長得真帥啊。」
紀春山呆了幾秒,然後發力挺胯,將自己全部送入他的身體,又抵在深處淺淺抽送,小聲問:「只有帥?」
沈槐序笑著仰頭去咬他的耳朵,將裹著滾燙吐息的氣音送進他通紅的耳道:「還硬,還大……都把我填滿了。」
「你別勾我。」紀春山忍得咬牙切齒,只覺得性器又脹大了一圈,「我本來就憋得難受。」
沈槐序向上抬起臀,跟著他的節奏挺了挺胯,被充實的滿足似乎掩蓋掉了適才難忍的脹痛,後穴被紀春山磨得生出些痠麻的愉悅感,坦誠地說:「我也有點難受,你……動快一點。」
紀春山騰出一隻手扶住他的臀,大力揉捏了兩把:「我怕你疼。」
沈槐序壓緊手臂,用大腿內側蹭了蹭他的腰,不耐煩地催:「快點動,疼的話,我就抱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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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失題三道》,宋·蘇軾
第71章
紀春山將舌尖抵入他的口腔,勾著他柔軟的舌糾纏吮吻,下身徐徐用力抽送陰莖,每一次都將自己送得極深,再退出到只剩一個頂端。
龜頭艱難破開緊密擠壓的甬道,又在抽出時被肉壁牢牢吮吸,性愛帶來的致命快感讓他本能地加速挺胯,潤滑液在快速抽插中被擠出穴口,交合處很快變得一片濕滑,每次撞擊都伴隨著淫靡的黏膩聲響。
嘴被嚴密的吻徹底封鎖,細碎的呻吟自沈槐序鼻腔哼吟而出,他在紀春山的某次撞擊中突然渾身一顫,喉間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紀春山放緩了一點抽插的節奏,抬起頭問他:「疼嗎?」
沈槐序閉著眼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別頂那裡……」
「哪裡?」紀春山循著記憶找了找剛才的角度,向前深深一頂,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