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雙腿,他似乎也能接受。
一股邪惡的念頭,緩緩升上心頭。
陌生又熟悉。
「你給我出去!」顧止辛忍不住拿出一個枕頭砸向蕭融,「你再對我這樣,我就不客氣了!我可以解僱你。」
他的心狂跳不止。
被子底下的他,明明雙腿早無知覺,卻好像被刺激到了什麼一般,想彈跳起來,踹飛蕭融。
這個傢伙,太過分了!
憑什麼這樣對他!
蕭融趁機幫顧止辛穿好內褲,再套上長褲,「穿好了,給你吹乾頭髮。」
掙扎間,顧止辛微微出了一點汗,臉色反而好了一點。
「下次不準再對我這樣。」顧止辛忍住顫抖,堅持警告。
他不知道將來的自己到底有多懊惱今日的警告。
如果可以穿越回來,絕對不會再說這一番話!
可惜,現在的他並不知道。
而蕭融,還沒有意識到他對顧止辛莫名的迷戀,縱容。
蕭融開始用風筒幫顧止辛吹頭髮。
安靜的房間內,只聽到風筒的聲音。
頭髮幹了之後,蕭融把風筒放回原位,把人塞進被窩裡,關掉燈,對顧止辛道:「乖乖睡覺,不準說話。」
顧止辛下午才睡了好幾個小時,剛剛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哪裡還睡得著?
他鬱悶得想起來去書房看報表,但一想到房間裡還有另一道呼吸的存在,便明白自己不可能離開的。
他蒙著被子思緒萬千。
一會是蕭融的身體。
一會是他沉入浴缸裡的恐懼。
一會是蕭融抱住他時候的溫度。
一會是蕭融摩挲他小腿的樣子。
想著想著,他感到眼皮極為沉重,慢慢睡了過去。
夢中,他似乎坐在一個人的身上,眼神痴迷又執著。
那個人抱住他的腰,湊了過來,奪走他的呼吸,還有他的心跳,他的思想。
佔據他的一切。
旖旎的夢境延續了一整晚。
第二日,負責廚房的傭人發現整個洗碗池都是碎裂的碗碟,嚇得立刻跟福伯匯報。
福伯在顧家負責管理傭人以及顧家所有的日常瑣事。
白子言打了個哈欠走出來,恰好聽到工人在說碗碟碎了的事情,便道:「昨晚我很早就從廚房離開了,是不是還有誰進過廚房?」
一個女傭非常給力,「蕭融,我記得後面蕭融一直在廚房裡,該不會他不滿意少爺,所以故意摔壞那些碗碟報復吧。」
白子言『好心』解釋道:「蕭融應該不是這種人。」
「那還能是誰?難不成是小偷嗎?我們顧家進小偷了?」
「不要胡思亂想,顧家怎麼可能會進小偷!」福伯沉聲道:「都做好自己分內事,碗碟沒了就再買,這點小事猜來猜去。」
「福伯,不查一下是誰弄壞這些東西嗎?」白子言一臉關心道:「這些都是顧家的財產吧,就算碗碗碟碟不值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啊。」
「白少說得對呢。」
傭人們紛紛附和,看起來一副白子言真善良的模樣。
「碗碟是我浪費的,需要我賠償?」顧止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眾人身後,冷冷道。
「少爺。」
眾人看到顧止辛出現,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顧止辛面對外人,氣場十足,完全不像面對蕭融的樣子。
冷漠,疏離,禁慾。
早上起來,沒有看到蕭融,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多久沒有過的慾望,讓他感到慌亂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