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宮奈奈被逗笑了,捏捏他的腰。
「胡說什麼,照這麼說,我不也成你家的了嗎?」
「這不一樣。」二之宮禪正色道:「這些年我可沒少去岳母家獻殷情,到現在岳父還不給我個好臉呢!」
二之宮奈奈:「爸爸捨不得我嘛。」
二之宮禪吐苦水:「我也捨不得啊。」
二之宮奈奈:「不還有彌耶嗎?」
「兒子女兒不一樣。」二之宮禪倒也不是厚此薄彼, 只是一個兒女雙全的老父親單純的不想和子女們離得太遠。
如果只是在外地結婚生子, 逢年過節帶家人回來這還在老父親的接受範圍內。
但昶這個戀愛談的跨了一個世界,這、這就沒法讓禪忽略結婚之後兒子的工作問題。
要是跟著悟君去他們那邊,不只是交通不便, 連打個電話都沒法接通, 出什麼事不光是不好通知, 有這個兒子還和沒有一樣。
當然, 禪也不是抱怨什麼,只是兩個小年輕沒考慮到的,老人家習慣性的現在開始盤算。
兩個剛到中年的夫妻頭碰頭嘀嘀咕咕了半宿,到最後誰也沒睡安穩。
第二天一早。
昶打著哈欠從二樓下來,這個哈欠打到半途就被禪和奈奈幽怨的眼神驚的吞回去一半。
「早上好。」五條悟懶洋洋的走下來,下巴壓在昶的肩膀上,奇怪他怎麼停下了。
那雙大大的眼睛睜開,也看見了這古怪的景象。
二之宮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分別招呼他們過來坐下。
奈奈在廚房忙活,昶見狀喊了一聲。
「媽,要不要幫忙?」
「不要,邊呆著去。」
「哦。」
二之宮昶噠噠回到桌前坐下,隨口和五條悟聊了兩句,直到禪忍不住開口。
「是這樣的,禪,昨天我和你媽聊了聊,想問問你對以後的規劃。」
二之宮昶頭頂冒出一個問號,想了想道:「我想考大學。」
在日本不乏高中畢業後就開始工作的人,但他想考大學。
二之宮禪放下報紙,聞言忍不住點點頭,「然後呢?工作方面?」
「沒想好。」二之宮昶坦白道:「我不怎麼喜歡目前的企業管理模式,對留在日本工作興趣不高。」
二之宮禪驚了,連五條悟都投來詫異的視線。
「你打算出國留學嗎?」
二之宮昶看自家老媽端著早飯從廚房走出來,起身拉開椅子上前幫忙端盤子。
蔬菜沙拉,麵包片,煎蛋,香腸,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但香氣撲鼻的樸實早餐卻能滿足所有人的胃口。
二之宮昶拿過一片麵包遞給五條悟,又點點桌子上早就擺好的果醬瓶子問他要哪個。
做完這一切,他一邊撕麵包邊一邊道:「不想,我對國外也沒什麼嚮往。」
二之宮奈奈摘下圍裙,來到禪旁邊坐下。
「那你想幹什麼?」
「問題就在這裡,我什麼都不想幹。」二之宮昶大大方方吐出了鹹魚的夢想,當著和自己最親密的三個人的面,他攤開手,沖自家老媽要醬油。
二之宮奈奈把自己這邊的醬油遞過去,看他點了幾滴到煎蛋上,並不覺得自己兒子的想法有什麼問題,就是……她看眼家裡的老頭子。
二之宮禪收到訊號,不動聲色的一點頭。
「是這樣的,既然你們已經確定了關係,那麼以後你們打算跟著誰過?」
昶的手一抖,醬油不小心倒多了,他看著明顯變得齁鹹的雞蛋露出遺憾的眼神。
五條悟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戲,被他一手指戳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