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宮昶不禁詫異起她的坦蕩,對上少女平和的眸子,他也安下心來,順水推舟的聊起一些不鹹不淡,又不會覺得無趣的內容。
只不過昶他們覺得有意思的內容,剩下的那個不見得會喜歡。
沒一會兒,五條悟就開始無聊的玩起手機。
那副專注的模樣不去理他,也挺安靜的,可架不住他脖子上那個明晃晃的東西格外刺激,導致蝴蝶忍忍不住總朝他投去那麼一兩秒的注視。
「昶、昶君!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您和五條君是怎樣的關係?」這也是蝴蝶忍第一次這麼直白,一句話說完她自己先紅了面頰。
舉止有度,進退有禮的女孩子因為自己露出這等無措的模樣,換個自我感覺良好的這會兒可能已經順杆爬了。
昶卻以他單身數百年的資歷保證,他沒那根神經。
「飼主和寵物的關係吧。」他率直的道出了一句不得了的內容。
蝴蝶忍小姐虎軀一震,當場裂開。
「昶、昶君……是真的嗎?」
曾經蝴蝶忍曾自豪於自己在鬼族中是緊跟潮流的那一批人,在其他人還弄不懂功能機和智慧型手機的區別時,她已經可以流暢的登入網路,在各種軟體上順利發言,這方面連香奈惠姐姐都不如她,但是她現在是多麼後悔為什麼不像是同伴那麼「無知」。
眼神死。
她想問。
飼主和寵物……單純嗎?
那玩意兒……是吻痕吧?
純潔溫柔的忍小姐憋了一路,沒有真正炸開。
五條悟看似在玩手機,其實在後半途就已經靠在昶身上忍笑了。
他忍的很用力,以至於只有昶發現了這貨的壞心眼,暗中捏了他一把。
「咳咳……」車子幾乎跑了半個晚上,他們才來到鬼族本部。
一下車,冷空氣沖入喉嚨引起強烈的不適感,昶咳嗽兩聲才比其他人要慢的聞到撲鼻的花香。
儘管現在還是冬天,但透過微弱的燈光,仍能看見那一叢叢攀爬在牆壁,門前的紫藤花。
花開時的姿態柔弱無害,卻是對鬼族的利器,以往都是被鬼殺隊種植在本部附近用來驅逐惡鬼的,但是……你們現在不都是鬼了嗎?還種這個很容易讓人誤會成現在的鬼族都有自虐的癖好。
察覺到昶投來的視線略顯怪異,蝴蝶忍笑著道:「這些都是經過特殊栽培的,不會對我們產生影響。」
哦,你說是就是吧。
昶拉著到處張望,對什麼都好奇,一撒手就可能跑沒影的五條悟走進鬼族隱世多年的本部內。
這是一座籠罩在星光下的古老宅邸,因為建造時使用的是上好的木頭,因此它的歷史可能比許多家族的歷史都要長,進門時,造型古拙的大門就如同一名年邁的老人緩慢但堅定的移動著開啟,刻畫在上面的風霜痕跡一瞬間將昶拉入某段回憶之中。
……
又是一個細雨綿綿的日子,青衫的人影抽著煙,一副憂愁的模樣。
「似乎每次和你碰面都在下雨?」
「誰讓你選的總是有雨的日子,你不是陰陽師嗎?不能在發出邀請前占卜一下這個日子的天氣怎麼樣?」
坐在他對面的人影一身落拓不羈的打扮,說話的聲音卻磁性低緩,有一種貴族公子的優雅閒適。
「我也不想每次過來都渾身濕漉漉的……」
青衫男子也就是二之宮秀儀吐出一口徐徐向上的青煙,似笑非笑的道:「你不還是妖怪嗎?觀察天氣怎麼也比我熟練吧!」
「我又不是那種對天氣敏感的型別,我可是———呀!」
人影自爆身份的幾個音落到昶的耳中被扭曲成了一片雜音,入門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