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啥?」關秀荷戳她兄口,「跟老大還嚷嚷,好好說。」
「你們沒關係了,你管她幹啥?」葉瀾西聲音低了一度,江夢萊捶她兄口,「再小點聲,咱們幾個啥時候用這分貝說話了?」
一直沒說話的陸知夏,把剛才扯過的領子整理好,心平氣和道:「你們三都在這了,我單獨說一次,你們對我好,我知道,但我和沈晚清的事,你們不瞭解,別這樣鬧,不好。」
「你應該感謝老大現在脾氣好了,要不然非得胖揍你是一頓。」江夢萊一旁搭腔,關秀荷靠著牆壁,無奈道:「你這性子,還跟火絨似的,一點就著,沈晚清都傷成那樣了,你怎麼忍心動手的?」
「受傷就有理了?」葉瀾西超大聲,陸知夏抬手箍緊她的後頸按了按,嘶了一聲:「行了,你和陳楚寒好好的就行,還有你們兩個,都各自好好的,我沒事,至於沈晚清,」她頓了頓,說:「我和她無論怎麼樣,都是我們兩個人的命,我誰都不怨,你們也別帶著怨恨生活,對自己不好。」
年紀輕輕的陸知夏,居然說到了命,讓幾個人有些感慨。
關秀荷讓葉瀾西道歉,她腦袋一昂:「我死都不道歉,欺負老子朋友,我看她不順眼。」
「不用你道歉,你少惹禍就行。」陸知夏按著她的後頸,推了推:「聽見沒?」
葉瀾西不說話,陸知夏讓她們送葉瀾西回去,囑咐道:「平常你們也多看著點,她跟我以前一個德行,說動手就動手,不好。」
陸知夏似乎確實變了,她不是那個「能動手絕不吵吵」的人了。
最後,關秀荷送陸知夏回去,她想順道看下林懸,江夢萊送葉瀾西回去。
秦箏晚上也去了言芳華家,坐在客廳裡和米修玩。
陸知夏和關秀荷一起出現,她芷了芷臥室的門,意思是人都在那。
除了張媽睡覺,人和狗都精神著呢,米修撲到陸知夏身邊。
陸知夏麼麼米修,低聲道:「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該睡了,知道嗎?」
米修似乎聽懂了,嗚嗚兩聲往她身上嶒。
陸知夏掌心裡暖絨絨的觸感,讓她焦躁的心情稍微平復。
陸知夏敲門,林懸瞪了一眼她,抱住找她的關秀荷低聲說話。
秦箏璽棗,找房間去睡覺了。
言芳華從沈晚清臥室出來,經過她身邊,拍了拍她手臂。
陸知夏將門虛掩,走到床邊,看著垂頭的人,烏黑的髮絲垂下來,擋住白皙的臉。
她蹲下,揚起頭看沈晚清,認真地問:「沒有傷到哪裡吧?」語氣溫和,像是她們從沒有鬧僵過。
但沈晚清是見識過陸知夏另一面的人,她的本性暴躁,是個好動的人,現在變成乖寶寶,無一不說明,陸知夏在她面前藏起了真實的自己,也就是她曾經的做法,得到的結果是相反的。
沈晚清說沒事,陸知夏又認真問了一次:「真的沒事?」
「恩。」沈晚清也不看她,髮絲擋住受傷的額頭,陸知夏抬手撩起她的黑髮,看她的臉,說:「額頭的傷要好好的養,之前是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一刻好像是發瘋了一樣,真的。」
沈晚清沒想到她會突然解釋,陸知夏其實也沒料到自己會說出口,只是看著那刺眼的傷口,她沒辦法無動於衷。
「恩,我真的沒有生氣。」沈晚清也認真地說,「真的。」
沈晚清學她的語氣,很認真,很小孩子。
見陸知夏仰頭專注看她,沈晚清抬手擋住額頭,垂眸道:「你好好的就行。」
「你也得好好的。」陸知夏站起身,沈晚清輕聲說:「我沒關係。」
她又變回那個,嘴上掛著「我沒事」、「沒關係」的人,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