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關秀荷從醫院裡走出來,走到陸知夏跟前。
「我不管,你得去,我號都掛了,我還拜託朋友加班,你不去,我的老臉往哪放?
」關秀荷央著,磨著,愣是把陸知夏拽進去。
沈晚清接到關秀荷的資訊,總算鬆口氣。
輪到她了,醫生讓她先做檢查,朋友介紹加急處理,醫生看到結果,眉頭擰著,結果似乎並不樂觀。
「耳朵怎麼傷的?」醫生捏著片子,對眼前的人並不陌生,最近新聞熱搜幾乎都是她們。
沈晚清歪了歪頭,垂眸道:「是我不小心自己弄傷的。」
「你能把口罩摘下來嗎?」醫生見沈晚清不願意,便輕輕嘆口氣,勸道:「你的耳朵,應該是外力所致聽覺中樞受損,是誰用這麼大力氣打你?家暴嗎?還是打架?」
沈晚清沒回答,反問:「那需要吃藥還是怎麼樣?」
醫生放下片子,語氣凝重道:「先用維生素b12注射液,再配合其他輔助性治療,但是……」
他頓了頓,表情很嚴肅:「你的左耳聽力下降了,後續藥物治療,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恢復,而且還有可能繼續下降,嚴重的話,可能需要帶助聽器。」
沈晚清沒做聲,醫生繼續問:「需要開傷情鑑定嗎?」
他的意思是,既然傷得這麼重,應該追究法律責任。
「不用。」沈晚清搖搖頭,醫生有些無奈,說:「如果接受治療,我建議儘早,注射藥物需要來醫院……」
「那先不用了。」沈晚清道謝,藥也沒開,出來後給自己的醫生打電話。
醫生得知後,讓她把檢查結果發過去,結果依舊不樂觀。
對於誰打傷她的耳朵,沈晚清矢口不提,醫生接連嘆氣:「不想去醫院,我上門吧,你必須得接受治療,要不然等到嚴重就來不及了。」
沈晚清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站在人潮洶湧的醫院,她的耳朵裡一陣陣的鳴響。
元旦的醫院,人不見少,沈晚清去洗手間,她用手先後捂住耳朵,啊了一聲,左耳和右耳聽到的確實不太一樣。
她站在盥洗臺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盯著自己的臉,她勾起一個笑,告訴自己: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是聾了,也不會影響她愛陸知夏的。
沈晚清和關秀荷匯合,陸知夏正在拍片,紙質的出來得晚,但電子結果出來得早。
結果是除了外傷,並沒有異常,關秀荷和沈晚清都鬆口氣。
陸知夏嘟囔了句:「我都說了我沒事。」她瞟了一眼沈晚清,醇角動了動,什麼都沒有說。
回家路上,關秀荷偷偷發資訊給沈晚清:你看耳鼻喉科,怎麼啦?結果怎麼樣?
沈晚清:鼻子不太舒服,可能是鼻炎,沒大事。
她們回家,言芳華買了一堆好吃好喝,正在廚房裡忙活。
張媽閒不住,一旁打下手摘菜、洗菜,陸知夏垂著頭進廚房幫忙。
今天換了藥的陸知夏,把創可貼都摘了,淡淡淺淺的閎痕,看得言芳華和張媽都是一愣。
張媽瞟了一眼言芳華,醇角動了動,沒做聲。
言芳華則是看見跟著進來的沈晚清戴著口罩,問句在喉間打轉兒咽回去了。
陸知夏低頭站在張媽身邊幫忙,沈晚清沒地兒了,言芳華張羅道:「晚清,你去幫忙剝蒜吧。」
沈晚清拎著兩頭蒜出來,坐在客廳剝蒜。
言芳華不一會出來,回身看了眼陸知夏,走到沈晚清旁邊低聲問:「怎麼了?你跟我說什麼,我信什麼。」
廚房裡的張媽偷偷捅咕陸知夏,問她:「孩兒,你這是咋傷的,那孩兒咋帶著罩子?」
陸知夏其實想過偷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