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裡特意看著言芳華,確定言芳華並沒有明顯不悅,繼續說:「我知道這在你看來可能很荒謬。」
「不是可能。」言芳華正色道:「就是很荒謬,我那麼信任你,把她交給你,並不是為了讓你佔有她。」
沈晚清低頭道歉,言芳華繼續說:「別的不說,你的背景,你的關係,你比誰都清楚,你現在半點都由不得自己,你拿什麼保護陸知夏?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我寶貴的女兒,不是你們沈家可以看輕的人。」
言芳華說什麼,沈晚清都好脾氣地聽著。
人人都說沈晚清不好惹,高冷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狼子野心,她的使命是接沈語堂的班,領著沈家繼續往前走。
此刻言芳華面前的沈晚清,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她從小時候講起,從父母悖於家規結合,再到母親的突然死亡,再到她童年最刻骨銘心的經歷……她語氣越是輕描淡寫,言芳華聽得越沉重。
沈廷筠和言芳華說過沈晚清不容易,但具體怎麼個不容易,常年在外跑的沈廷筠其實也不是很瞭解。
如今聽本人親自描述,言芳華的心又往下沉。
等沈晚清講到和陸知夏的初遇,她滿臉笑意地說:「我對她應該是一見鍾情吧,雖然我不知道一見鍾情的標準,但我見了她,眼底只有她,當然,我也不否認,她的資訊素與我而言也是唯一的。」
她們的資訊素具有唯一的最高適配性,沈晚清的存在,對陸知夏的意義一樣不可忽略。
沈晚清最後「陳詞」,首先向言芳華道謝,她隱瞞愛意,因為她好不容易找到家和家人的感覺,她不捨得。
加之,她們認識時間確實短,沈晚清也擔心陸知夏一時衝動,所以一直拖著沒有說。
她對陸知夏的愛,時間可以證明。
沈晚清情真意切,但對於過來人的言芳華來說,這些都是虛的。
「別的不說,沈語堂的態度,你比我清楚。」言芳華心疼她,但是理智線上,「我也說了,我們小夏不會娶你們沈家的沈晚清,我們配不上。」
沈晚清深吸口氣,喝口水,繼續說:「我會處理好我這邊,在這之前,能請您不要為難陸知夏嗎?她沒犯什麼錯,她只是喜歡我,而且還是我主動引誘她的。」
沈晚清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頭上,那副護人心切的樣子,讓言芳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懇求您,先別給陸知夏相親,給我一個機會。」
「你們認識都不到2個月。」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沈晚清笑了笑,笑容蒼白道:「我不相信時間會讓兩個軌道的人走到一起,就像我的爺爺奶奶,他們生活一輩子,卻像是陌生人一樣。」
她繼續說:「就像您和我的父親,聯姻之前,你們只有幾面之緣,但我與父親這次重逢,我能感覺到,他變了,我相信這是因為您的存在。」
言芳華輕輕嘆口氣,眉目擰著,說:「且不說你未來如何,你就沒想過,小夏才20歲,她的未來充滿變數,你知道嗎?」
沈晚清莞爾一笑,寬慰道:「如果她不愛我,我不會糾纏她,這不是正好順了沈家和您的心意?那豈不是更好。」
「……」
「所以,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您為她準備的相親者,公平競爭,」沈晚清頓了頓,誠懇道:「我不知我在您眼裡是不是一個變態,我其實有考慮過,你們的聯姻沒有法律上的保證,未來隨時可能會斷,而我和陸知夏也真的就只是名義上的姐妹,我對她有親情,我會愛護她保護她,但我對她,」她微微別過頭,蒼白的臉襯得耳朵紅得厲害,聲音也很輕:「有佔有慾,會吃醋,會嫉妒,我也只會對她這樣。」
言芳華也是默默無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