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沒有血腥暴力的黑手黨世界,就用自己的強大去制定規則。
而不是在規則的逼近之下一步步後退,直至最後狼狽發現沒有退路才想要奪回自己的路。
澤田綱吉一時愣住。
「不好意思綱吉先生,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貓澤奈奈打著哈哈拉住太宰治快步離開進屋避開越發尷尬的場面。
玄關的大門一關上,她立刻轉身面向太宰治,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道:「治先生,在外面說話不可以這麼直接的。」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他們都不會顯得這麼不耐煩,一副想快些把人趕走的樣子,太宰治面對澤田綱吉時毫不猶豫使用最辛辣的話語戳穿他心底的想法。
他明明有更委婉的做法,可以引導澤田綱吉自己去思考決定,偏偏這次犀利得可怕。
「因為我在吃醋哦,」太宰治順勢伸手環住她的腰,低頭撒嬌一般蹭著戀人蓬鬆柔軟的發頂,低聲咕噥道:「奈奈的心思都在澤田綱吉身上。」
唇瓣擦過她的髮絲、額頭,手下收緊勒住她的腰貼近身體,不動聲色迫使貓澤奈奈整個人靠著他站立。
「我會看綱吉先生是因為很少見,」腳下跟著腰部收緊的力度向前一步,她昂頭認真解釋道:「治先生不用因為這個吃醋的。」
澤田綱吉回並盛的時間不多,她只是偶爾遇見隨便聊上幾句。
真正跟她關係好的是澤田奈奈。
「可是我想得到奈奈更多的關注,」他低頭蹭著貓澤奈奈的臉頰、髮絲,猶如貓科動物撒嬌喜歡往人身上挨挨蹭蹭塗抹上自己的氣味,「沒有奈奈的關注,我會寂寞死掉哦?」
「我不是一直都在關注著治先生嗎?」她有些無奈,手指撫順幾縷垂落下來遮擋住鳶色眼眸的黑髮。
與她的細軟發質一樣,太宰治的天然卷其實也不太好打理,總是顯得有些糟亂,要不是一張好臉盡數露出來,怕是旁人第一眼就會注意到他的頭髮。
「那是因為我一直在引起奈奈的注意,」太宰治壓著她的發頂,說話的時候聲帶震動連帶呆在他懷裡的貓澤奈奈都能感受到低沉下來的聲音,「要是我不主動爭取,奈奈都不會看我了。」
「這才是我們交往的第二天,奈奈這麼快就對我失去新鮮感了嗎?」
委屈萬分的低沉失落語氣說得貓澤奈奈愧疚心虛不已。
她輕輕抓緊太宰治的襯衫布料,小聲保證道:「我以後會更多關注治先生。」
「不過我對治先生的感情不是新鮮感,」她略略加重語氣,認真說道:「是非常認真的心情,不是容易消散的新鮮感。」
以新鮮感開始的愛情會因為賞味期限到來而結束。
她對太宰治的感情卻不是簡單能輕易割捨放下,三年時間的相伴相識要是有什麼新鮮感也早該過去,根本等不到現在說什麼新鮮感。
「奈奈對我沒有
新鮮感,那我們現在算是進入老夫老妻的交往狀態嗎?」太宰治作出恍然的樣子,故意問道。
她微微愣一下,想抬頭看看他的神情。
臉頰被珍惜輕柔捧起,手指撫過她的眼角落在腦後的位置托住輕抬,鳶眸映出她無措緊張起來的神情,薄唇微張問道:「可以做那種事嗎?」
「什、什麼事?」她一下警惕起來。
她扭頭一看突然發現他們的姿勢非常危險,腳後跟悄悄往後挪一下準備不動聲色拉開些許距離又被太宰治一下拉回來,問道:「奈奈是在躲我嗎?」
俊秀的眉眼透著幾分柔和與委屈,逕直比貓澤奈奈高出一個頭的大貓咪緊緊抱住她埋在頸窩,唇瓣一下一下蹭著細嫩的肌膚。
「奈奈是在躲我嗎?」他又重複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