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喘著氣,眼睛水潤潤看著他,「我,知道治先生是什麼人。」
收緊又發軟的手指拽著他的衣服,快要痙攣開始無力顫抖,喉嚨發乾得厲害,口腔內的每一處似乎都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和氣息。
那股鮮明的存在感幾乎要刺激得心神無法平靜。
太宰治遲鈍眨一下眼睛,聽著她撐起氣勢,斷斷續續說道:「我收到治先生的回答了。」
他有些意外,又輕笑一聲道:「奈奈想說的只有這個嗎?」
他以為她會再多說點什麼。
「接吻是戀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事吧?」她平復著呼吸,眼神閃爍努力把視線都放在與他對視之上,鼓起勇氣說道:「我們現在也算是戀人吧?」
太宰治靜靜看著她臉頰紅紅,羞恥得厲害。
他想反駁她的話,又覺得順著她的心意沒什麼不好的。
與其告訴貓澤奈奈,會接吻的雙方不一定是戀人還可能是其他的關係,誤導她的心態、扭曲她的想法,誘惑她沉醉在危險的關係之下。
或許他可以稍微直接一點告訴她。
「是哦,」太宰治勾起嘴角的弧度,萬般無奈妥協似的道:「我們現在是戀人了。」
他可以多相信一些貓澤奈奈。
而不是選擇用糟糕的手段把她困在自己身邊,利用成年人糟糕的慾望與沉淪將她乾淨透徹的感情汙染得一片混濁漆黑。
得到太宰治明確回答的貓澤奈奈稍稍鬆一口氣,輕喃道:「我們是戀人了……」
她彷彿累極,解開心中的疑惑眼皮子就開始不斷往下耷拉。
今天實在發生太多事,貓澤奈奈能堅持到現在已是耐力驚人,驟然放鬆下來,睏意不免開始上湧衝擊著她的意識,試圖直接把她拖入沉甸甸的夢境。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還是覺得眼皮沉重不已。
頭靠著太宰治的胸膛,她小心含糊著問道:「這應該不是夢吧?」
不是她迷失在森林太久,迷迷糊糊之間做的一場夢吧?
「我身上還留著奈奈的證據,」被她抓皺的領帶和襯衫,被她咬破的唇滴落下來的血,「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第二天起來再好好檢查。」
他俯在貓澤奈奈耳邊,聲音輕而曖昧道:「或者奈奈可以再給我打一個標記。」
她勉強抬一抬睏倦的眼皮,模糊著問道:「標記?」
「一個可以證明我是奈奈所有物的標記,」低沉優雅的嗓音帶著幾分誘惑,纏綿勾著她的心跳和情緒,他拉著貓澤奈奈的手緩緩落在領口的位置,道:「要試一試嗎?」
繫好的扣子崩開幾顆,露出鎖骨和頸部纏繞著繃帶的面板,繃帶由於剛才的拉扯微微鬆散,不甚服帖掛在他的頸上。
貓澤奈奈迷糊輕應一聲,意識快要沉入夢鄉的她其實沒有聽清太宰治在說什麼。
她只是下意識想給他回應。
無論什麼時候,貓澤奈奈都不會忽視太宰治的聲音。
「……」淺淡溫暖的呼吸撲撒在他的鎖骨頸間,太宰治刻意託著貓澤奈奈的後頸讓她靠近自己的脖頸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垂眸看一眼,陷入沉沉夢鄉的小姑娘輕抿著濕潤柔軟的唇,臉頰粉紅撲撲柔嫩。
太宰治這才真正透出幾分鬱悶無奈的心情,「睡著了嗎?」
他沒想到貓澤奈奈真的這麼困,說睡著就睡著。
明明拽他衣服的時候還很有力氣,連衣領高處的扣子都被她扯掉幾顆,結果剛確定關係就睡著了。
他輕輕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外套大衣披在她身上,遮擋住嬌小可以輕易攏入懷裡的身體。
身上蓋著沉悶的大衣,她低低咕噥一聲靠著太宰治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