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先生,我在下面找到了這個。」她舉起手裡的咒靈,水珠不斷順著臉頰頭髮往下滴落,整個人濕得透徹。
盤腿坐在湯池邊等著貓澤奈奈上來的太宰治聞聲望去,她白皙的手指間抓著一團咒力包裹物,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奈奈找到了什麼?」他試圖伸長脖子過去看一眼,又被貓澤奈奈壓著胸口抵回去。
濕漉漉的手直接在他的浴衣留下一片濕痕,她軟著聲教訓一句道:「治先生差點掉水裡了。」
要是他整個人掉水裡濕透了,那她穿著泳衣下水還有什麼意義。
「就是這個,」她攤開手心露出魷魚咒靈,接觸太宰治的一瞬間,她用來包裹咒靈的咒力已經消失透徹,乳白色的微小咒靈張牙舞爪揮動著觸肢準備再次勾向貓澤奈奈的脖頸,「看著有點像魷魚。」
她淡定一手掐住咒靈的觸肢,有咒力保護著手掌壓根不用擔心會被弄傷。
「不是它,」太宰治沉吟著打量片刻,「或者說不完全是它。」
她不解眨眨眼,反問道:「不完全是它?」
「窗推測的咒靈等級是準一級或以上吧?」他伸手觸碰魷魚咒靈的腦袋,直接祓除掉面前的微小咒靈,不緊不慢道:「它身上的咒力最多隻有二級的量。」
這樣的咒靈倒不是不可能造成兩起兇殺案。
但它看著也沒有能力去往其他的溫泉旅館,不可能跨過幾條街的路去殺掉別的溫泉旅館遊客。
「只看等級確實跟窗的評定不符,」她也是考慮到這點沒有直接祓除咒靈,「會不會另外兩家旅館也有類似的咒靈?」
太宰治伸手把她從水裡拉起來,隨意應道:「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另外兩家旅館也是同樣的情況,很可能有更大的咒靈潛伏在另外的地方製造分散出這些微小咒靈透過溫泉水流入溫泉旅館。
腳下踩著濕滑的溫泉池底,攀附著太宰治的手臂藉著他的力度出水,「謝謝治先生……」
她話沒說完,直接被帶進微涼乾燥的懷抱。
沾染在肌膚、泳衣上的水珠一下把他的浴衣打濕大半,她疑惑抬頭看向他,問道:「治先生?」
「奈奈實在太可愛了,」他緊緊抱住貓澤奈奈,半點不在意身上的浴衣被她弄得濕透甚至開始低聲黏糊著撒嬌道:「我要忍不住了。」
天然卷的黑髮落在頸間癢得她忍不住笑,道:「治先生別鬧,我都把你身上的衣服弄濕了。」
她還特意把自己的浴衣摺疊好放在一邊就是不想下水的時候弄濕,誰知道太宰治愣是這個時候蹭過來。
這不等於是把他自己當做毛巾蹭幹她身上的水分。
「奈奈、奈奈,」他拖長聲音喊道:「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他不斷強調著這樣的話,想讓懷裡的小姑娘提起些許警惕和防備,可惜貓澤奈奈完全沒明白他的意思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敷衍著應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快回去房間吧。」
呆在這個不方便泡湯的混浴湯池還不如他們早些回去房間休息,稍微享受一下房間裡的私人小湯池放鬆一下精神。
太宰治不甘心抱怨道:「奈奈一點都不在乎我。」
「我什麼時候不在乎治先生?」她萬分無奈,安撫道:「最近天氣涼,治先生再不換衣服可是要感冒的。」
雖然跟太宰治交往的時間還不夠三天,但她深切有種感覺像是在跟年紀比自己小的人在交往。
太宰治真的太會撒嬌。
他總是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一步步說著軟話哄著她讓步。
「要是我感冒的話,奈奈會一直照顧我吧?」太宰治不甘示弱在她身上一通亂蹭,浴衣被打濕多少都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