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有時候比直接宣佈死亡要好。
「這點我跟中原先生同感,」銀狼立原情緒鎮定,低聲緩緩道:「道造不會這麼輕易死去。」
他離開家的時候,立原道造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將近十歲的年齡差讓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如一般的兄弟親密,但毫無疑問銀狼立原十分在乎自己的家人。
呆在常暗島的日子,曾經一度是家人的存在支撐著他的精神。
他的弟弟並不是這麼容易會被擊敗殺死的人,他能成為軍警、能潛入港口黑手黨,甚至在找福地櫻痴以後還能傳出一份影像交給武裝偵探社的人……
立原道造是足以讓家人驕傲的孩子。
「他們也是跟蘭波一樣的人嗎?」中原中也視線掃過銀狼立原和織田作犬,又轉頭看看金蟒蘭波和黑貓太宰。
再次惋惜貓澤奈奈並不能變成小動物。
「是的,」貓澤奈奈輕點一下頭,道:「立原道造先生是立原先生的弟弟,織田作先生是太宰先生的朋友。」
她猶豫片刻,補充道:「織田作先生以前也是港口的人。」
中原中也有些驚訝,看著織田作犬不動如山,異常沉穩的樣子,不由詫異道:「居然還有人可以跟太宰做朋友?」
他又想起直升機上,奈奈提到織田作的名字時青花魚那副異常的姿態。
儘管他想要裝作毫不在意,但那樣的太宰治已經是他相當失態,外露情緒的模樣。
「哥哥!」她輕凝起眉頭,小聲說道:「治先生是很好很好的人。」
中原中也表情一下變得扭曲,扯著嘴角狠狠瞪了眼黑貓太宰。
不知道這個混蛋給小丫頭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覺得太宰治是什麼好人。
青花魚要是好人,這個世界上怕是沒什麼壞人了。
黑貓太宰不緊不慢活動一下身體,從貓澤奈奈的肩頭跳進她的懷抱被穩穩噹噹接住,尾巴勾勾纏纏掃過手腕,語帶笑意開口道:「中也要是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好好洗耳恭聽。」
他抖了抖薄薄軟軟的可愛貓咪耳朵,賴在貓澤奈奈懷裡愣是不打算離開的樣子讓中原中也看著無名心頭火起,伸手一把抓著黑貓提起來,臉色黑沉沉道:「洗耳恭聽是嗎?」
隔著一層手套揪住黑貓太宰的後頸肉,直接把他扔去一邊的座位,道:「快三十歲的男人賴在小姑娘身上,你不會覺得羞恥嗎?」
黑貓靈巧翻轉輕鬆落桌,不慌不忙舔了舔貓爪,無辜道:「什麼羞恥?貓怎麼會有一般人類的羞恥?」
「貓咪喜歡待在主人身邊,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甚至晃著尾巴重新走回貓澤奈奈手邊,歪頭蹭了蹭她的手。
細軟的毛髮帶著些許小動物的溫暖,輕輕貼著手心、手臂蹭過去,舒服得宛如緞子一般。
她受寵若驚,喊道:「治先生?」
以前的黑貓太宰很少會做這種主動撒嬌的動作,鳶色的貓眼微微眯起貼著微涼的手臂,發出不甚熟練的呼嚕呼嚕聲。
從未有過的呼嚕呼嚕聲!
矜持的黑貓就算舒服至極也不會在貓澤奈奈面前輕易發出的呼嚕呼嚕聲。
她一臉驚喜把黑貓攏進懷裡,掌心順著他的腦袋撫過後背的毛髮,嘴角幾乎是壓不住的喜悅。
貓澤奈奈的高興其實很簡單,見到黑貓太宰罕見的撒嬌,她就會很開心。
「……可惡的青花魚,」中原中也狠狠咬牙,壓著貓澤奈奈蓬鬆翹起發尾的腦袋,低聲警告道:「就算你們已經在一起,平時面對這個傢伙也不能給太多好臉色!不然他就會像現在這樣得寸進尺,不斷試探你的底線!」
他就是前一個受害者!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