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父業,長大後一起去南極挖石油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獨自留下妻子在日本,幾個月都不回來一趟,多少有些值得讓人深究。
在南極挖石油是個不錯的敷衍理由,不用擔心妻子會找過去他們所在的地方。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猜想有謬誤,並不一定能作為真。
「不能告訴澤田夫人的理由……」
貓澤奈奈下意識凝蹙起眉心,眸光望向澤田奈奈的背影,她正興致十足準備晚餐的料理,完全沒有多想的樣子:「有什麼理由是不能告訴自己的妻子和母親的嗎?」
如果說丈夫可能會為某些事隱瞞妻子,但孩子也會這麼做嗎?
「或許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或許是在偷偷拯救世界,」黑貓太宰跳出她的懷抱,在客廳舒展身體活動兩步:「不過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可能事情沒有這麼複雜,澤田父子就是去了外國挖石油。」
不知道去南極挖石油,會不會有人在那邊凍死。
要是不小心挖穿冰層掉進冰川,身體失溫需要多久死亡。
南極和冰川,凍死和溺死。
「奈奈以後要是有機會去南極,一定要叫我出來。」黑貓太宰一本正經。
貓澤奈奈愣住,好奇問道:「太宰先生想去南極看企鵝嗎?」
不然她實在想不到南極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我想試下跳進冰川的感覺,」黑貓太宰笑吟吟回答:「感覺會很有趣。」
即便現在的身體沒什麼死亡的說法,但那種接近瀕死的感覺還挺讓人懷唸的。
黑貓太宰生平最大的愛好,在繼承港口黑手黨之後,基本都已經放下了。
「一定都不有趣!」貓澤奈奈連連搖頭,肯定道:「一定會凍死的!」
不管是冷死還是溺死都很恐懼。
金蟒蘭波聽著他們說話,蟒軀纏緊貓澤奈奈幾分。
他隱約想起跟在森鷗外身邊的少年,以前在港口黑手黨做出最多的事就是各種各樣的自殺行為,像是什麼上吊入水和各種奇奇怪怪可能會死的事。
黑貓太宰都會熱衷去做。
所以金蟒蘭波覺得驚訝,這個少年居然又多活了七年。
明明表現得總是想死的樣子,但一直都能頑強地活下來。
「恕我直言,太宰君,」金蟒蘭波語氣幽幽涼涼,開口道:「你的興趣愛好不太適合告訴奈奈君。」
把自殺變成常態活動的少年,這不是什麼方便傳遞給貓澤奈奈的正面思想。
黑貓太宰勾著尾巴,回頭望過來鳶眸注視著他們:「蘭波先生也做過類似的事吧?」
一位異能超越者真的會這麼容易被他和中原中也聯手打敗嗎?沒有釋放汙濁、沒有大量的異能者圍攻拖住行動,僅僅是靠著他們不多的默契和算計。
這說出去都不一定能讓人相信。
金蟒蘭波明明有讓自己活下來的辦法,即便失去異能力,只要能繼續活著,總能有別的辦法。
但他沒有選擇這麼做,而是非常平靜地接受生命的終結。
「太宰先生?蘭波先生?」貓澤奈奈視線迷茫在他們身上徘徊,不安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黑貓太宰正想開口,一陣電話鈴響打斷他的聲音。
他轉而說道:「沒什麼,這個家裡好像來電話了。」
貓澤奈奈起身走近幾步,輕喊道:「澤田夫人,電話響了。」
「奈奈幫我接一下吧,」澤田奈奈回頭揮舞著菜刀,苦惱道:「我手上都是油,不太方便去接電話。」
「啊、好的,」貓澤奈奈離開客廳,小心拿起話筒道:「你好,這裡是澤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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