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澤奈奈其實不知道中原中也的具體工作是什麼,只知道以前的中原中也非常忙碌,但多少還是能抽些時間偶爾來看看。
在她十六歲之後,中原中也來看望她的頻率直線下降,儘管他曾經說過是工作的關係並沒有其他原因,甚至不時會拜託朋友過來看望她,給她帶些書和簡單的小玩意解悶。
但還是難免會感到寂寞和失落。
「奈奈在打電話給誰?」幼年悟換了一身高專的校服,小小的少年透著帥氣可愛,溜溜躂達走過來,嘴裡還叼著支棒棒糖。
或許是從五條悟那裡薅過來的糖。
經過第一天的「友好交流」,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下來的幾分,達成可以分享彼此甜品的「友好關係」。
一整盒點心蛋糕,兩人一人一半分著吃。
要是數量出現單數,最後肯定會為了僅剩的一個「反目成仇」爭搶起來。
「以前的朋友,」貓澤奈奈掛上話筒,耐心彎下腰與他平視道:「最近一直沒有聯絡上,稍微有點擔心。」
希望只是工作忙不過,而不是受傷生病什麼的。
「奈奈以前的朋友?」幼年悟琢磨一下,笑嘻嘻找了個位置坐下,又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貓澤奈奈過來:「可以跟我說說嗎?我對奈奈的朋友還挺感興趣的。」
貓澤奈奈現實中的資料不多,他沒有刻意去調查,知道的朋友只有那天同樣去了久島海家的兩位警察。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或許是跟這兩個人打電話,也或許是跟別的朋友聯絡。
但不管怎麼說十年前的時間,那兩位警察現在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要跟貓澤奈奈成為朋友多少還是有些牽強。
「悟君對我的朋友感興趣嗎?」貓澤奈奈有些意外,她扒拉幾下翹起來的發尾坐過去他旁邊的位置,道:「其實都是些進入高專以前的朋友,經常會來醫院看望我,跟我說說話、解解悶什麼的……」
但是這段時間一直都沒聯絡上他們,不管打給誰都是無人接聽的忙音。
多少讓她有些不安。
幼年悟眨了眨眼,臉上的五條悟同款小圓墨鏡滑落下來些許,露出部分璀璨的眸色挑起望她:「奈奈住了多久的院?」
他開始以為貓澤奈奈只是因為身體原因休學住過一段時間醫院,但現在聽起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以貓澤奈奈的術式生什麼病才能讓她一直呆在醫院無法離開,甚至提到朋友們都是經常來看望、陪她解悶這樣的詞。
她今天才十八歲,休學最多也是一年的時間。
「幾乎從出生起,時不時就要進醫院吧?」小的時候還好,身體裡的基因缺陷對她影響不大,最多隻是身體虛弱需要多照顧些。
一些小病小痛,不時發燒生病都被誤以為是身體虛弱,沒想過進行徹底的檢查。
一直到她快上小學的時候,身體突然生了場重病差點死去,醫生這才提出做個徹底的身體檢查,發現她是天生的基因缺陷。
她的生命瞬間被打上標籤,判處了死刑。
貓澤奈奈可能活不過成年,年紀越長基因缺陷的問題就暴露越明顯,身體也越來越差,到最後幾乎難以正常攝入營養靠著輸液來勉強維持生命。
「天生的基因缺陷,經常會生病住院,」她細數著自己犯過的病症,每次都以為快要挺不過來,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
她半開玩笑道:「我有很多認識的醫生先生和護士小姐們,醫院差不多是我第二個家了。」
幼年悟靜靜看著她,雙手揣進上衣口袋,問道:「現在呢?身體已經痊癒了嗎?」
或許是埋藏在身體深處的術式治好了貓澤奈奈,也或許是醫院終於找到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