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想知道內情真相以及理由,」貓澤奈奈接過話,道:「我不想自己無知無覺中被人跟蹤尾隨,拍了一堆我見都沒見過的照片封裝進檔案袋,不知道要經過幾個人手。」
被人評頭論足,猶如豬肉要賣之前多方面旋轉展示。
「請告訴我黑衣組織是什麼,聯絡你的人又是什麼人,他到底為什麼要跟蹤調查我?」伊予田在酒吧做調酒師,見到她的第一眼、第二眼都沒認出她,可以想見原本跟蹤的任務也不是他發布。
而是來自他的某一個上級。
伊予田捂著頸側,想要痛苦哀嚎又強迫自己忍耐下來。
「……我知道的事不比河村他們多多少,」明白自己的小命就拿捏在對方手裡,他只好老實回答:「組織一直都是秉承著神秘作風,就算我們加入其中將近十年也不知道組織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過去的伊予田想著只要有錢就好,管它是什麼來路乾淨或是不乾淨的錢。
反正他只要錢,組織可以給他錢,他自然就加入他們。
「沒有獲得代號的成員無法接近組織的核心,」所以他說不知道真的不是在撒謊,擔心他們以為自己在敷衍回答的伊予田趕緊補充道:「就我知道組織有代號的成員都是以酒的名字作為代號,讓我跟蹤你收集情報的人就是一名幹部。」
而且是組織中頗有名氣的千面魔女。
不過他也沒有見過對方的真面目,因為貝爾摩德來找他的時候是易容成一個酒吧裡的侍應生。
毫無破綻連開口說話的聲音以及語氣都與他平時認識的人一模一樣,直到貝爾摩德把紙條夾在客人給的小費下面遞過來,他這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並不是熟悉的同事。
而是黑衣組織裡的人。
「我只是聽說、聽說,」乾脆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出來,伊予田謹慎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組織的人好像是為了你的能力而來。」
具體是什麼能力,他不知道了。
作為黑衣組織中沒有代號的前情報組成員,他能知道這麼多事已經是極限,再多的東西知道可就不太妙了。
要麼成為幹部、要麼去死。
伊予田自覺沒有成為幹部的能耐,但他又不想因為知道太多被組織的人幹掉,只好選擇調崗從東京跑到大阪避難。
「貝爾摩德、千面魔女……」勉強能確認一個女性的身份。
只是黑衣組織會惦記上【請君勿死】的能力,實在讓她有些意外。
他們又不是咒術界的人,平時生活也沒有這麼多瀕死的機會,與其拉攏她還不如再找找別的人。
而且他們拉攏人的手段也是奇怪,居然想透過找出她的弱點或是值得被威脅的把柄拿捏在手裡,讓她幫黑衣組織的人辦事。
……
伊予田積極配合回答問題,免受一番皮肉之苦和精神折磨,在解答完貓澤奈奈和太宰治的所有問題,他恍恍惚惚被放生離開。
「這算是莫名其妙多了個敵人嗎?」
貓澤奈奈揉了揉額角,心累不已道:「跨國犯罪組織,一想到要與這樣麻煩的組織扯上關係就覺得很讓人頭疼。」
「奈奈,織田作的槍還給你。」
她回過神,道:「太宰先生暫時拿著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回去還要還給織田作先生。」
【一把舊式槍】是織田作犬借給他們出門使用的咒具武器。
因為是道具靈魂的本體,就算被太宰治拿在手裡也不會無效化消失。
太宰治搖搖頭,後退一步靠著身後的牆,無奈道:「我要維持不住這幅樣子了,槍還是讓奈奈拿著保管好。」
要是他繼續帶在身上,等下織田作犬的槍可就要直接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