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澤奈奈遲疑著問道:「只是說話嗎?」
只是說話沒做什麼攻擊的舉動,那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太宰治毫不心虛點頭,說道:「只是說話。」
「我不是答應過奈奈,不會做太過分的
事嗎?」他笑吟吟道:「只是河村先生覺得跟我投緣把那個組織以及跟蹤奈奈的任務都告訴我了。」
包括他以前在組織指示下做的事,認識大阪其他的組織外圍成員以及黑衣組織在大阪府的據點統統都說了出來。
一句都沒有遺漏。
一點都不敢保留。
「啊、哈……」貓澤奈奈動了動眉頭,艱難從河村身上收回視線,她都要不認識投緣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太宰先生辛苦了,」她努力找出合適誇讚的點,說道:「上田中先生加入這個組織不久,沒有給出太多有用的情報,幸好還有太宰先生。」
除了高中上學期間被調查過,離開高專出門執行任務又被跟蹤,其餘的事都與貓澤奈奈關係不大。
雖然知道諸伏景光潛入黑衣組織的任務十分危險,但她也不可能勸阻一名警察去完成他的任務。
貓澤奈奈暗暗嘆氣,感覺生活似乎平靜不久又要開始掀起風浪。
她還是習慣平靜一些的生活和日子。
平時在高專學習咒術和鍛鍊體術,偶爾出來祓除咒靈,順便嘗試一下當地的美食帶一些伴手禮回去給高專的同學。
「女孩子別隨便嘆氣,」纏著繃帶的手掌落在她頭上,輕輕壓下來帶著些許力度,太宰治輕笑著道:「不是還有我們在嗎?」
貓澤奈奈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她身邊還有許多認識的人可以幫助她。
就像五條悟給她攔下高層的試探和覬覦,黑衣組織在太宰治看來也不是毫無辦法解決。
他曾經當過四年的黑手黨首領,十四歲的時候成為森鷗外的共犯,時間翻過一年加入港口黑手黨,認真算算他與黑暗作伴的時間足有八年。
清楚瞭解黑手黨是怎麼樣的職業。
黑衣組織可以說是黑手黨,也可以說不是黑手黨。
他們的舉動要更加沒有顧及,靠著暴力和恐懼統治手下的成員,讓所有人都不敢反抗違揹他們的意思。
一旦有人反駁就會遭到嚴重的打擊報復。
即便有人自己不怕死,他們也有重要的親朋好友,要是因為得罪組織而連累別人被殺,實在無顏面見受到牽連的人父母愛人。
黑衣組織就是憑藉著這手威懾讓加入其中的人不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安心給他們工作。
要是發生可能會暴露組織的事還要立刻自裁,不能讓情報落入警察手中。
選擇自裁的人就算被警察抓住也不會牽連到家人。
若是有在乎自己性命更比親人朋友的人,黑衣組織的行動組也會親自下手剷除,務必保證黑衣組織的存在不會曝光。
縱使有人想要拚死告密舉報,黑衣組織也會想辦法銷毀所有證據。
他們在政界商界警界都有安插人手,必要時候會啟動這些藏在暗處的人動手銷毀證據。
這樣一個靠著錢權、暴力與威脅恐懼而存在的龐然大物,現在盯上了貓澤奈奈,不知道想利用她的身份能力做什麼。
「謝謝太宰先生,」貓澤奈奈緩緩吐出口氣,說道:「現在還不知道黑衣組織的人調查我想做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只能見步走步,視情況再定後面的行動。
「我們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蘭波先生他們吧。」
「先不急著回去。」太宰治輕笑一聲,道:「奈奈想不想混入他們在大阪的據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