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外圍沒有獲得代號的成員也少有沒犯過事的人。
這樣的組織保守秘密、隱瞞自身的存在,不知道成立維持多長時間。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頭領是誰,連組織中的代號成員身份都十分神秘。
不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公安部沒辦法獲得更多的情報。
所以諸伏景光接受了潛入任務,連同另一個貓澤奈奈見過的人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想辦法接觸組織的人混入其中。
貓澤奈奈看著諸伏景光嚴肅的神情,困惑不解的心情染上幾分沉重忐忑,她順著字字句句都透著危險氣息的話,認真思考道:「我沒有親人……朋友的話,多數都是高專的學生還有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要是算上以前杯戶高中的同學,鹿島同學和齊木同學會說一些話,但關係並不算特別緊密。」至少她現在都沒有跟杯戶高中的人聯絡。
住在並盛町的澤田奈奈丈夫和兒子都是黑手黨,居住的地方又有風紀集團和雲雀恭彌守護,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擔心過去襲擊的人。
最後剩下守著她房子的夏油傑。
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任誰再來攻擊都不可能殺死他,平時行動靠著金蟒蘭波的【彩畫集】就算不能使用術式,本身在格鬥技方面也有專研,而且身手不凡。
這麼左右算來,最危險的人可能還有鹿島遊和齊木楠雄。
不過他們現在都沒有聯絡,想要找她的人應該不會找上這些關係平平的高中同學吧。
「我想他們與其對付我身邊的人,還不如來找我比較快。」
她已經是高專比較弱的水平了。
咒術不如五條悟和高專一二年級的學生,體術不如五條悟和高專二年級的學生。
貓澤奈奈誠實說道:「找其他人的話,可能會死得更快。」
她還可能留下對方的性命,把人送去警察局或是交給五條悟他們處理。
要是遇見禪院真希和乙骨憂太他們幾乎不可能留手。
「咒術界的人都是這麼不拘小節的嗎?」諸伏景光心情有些複雜。
黑衣組織讓他緊張恐懼的心狠手段,放在咒術界的人面前絲毫不覺得是什麼威脅和危險。
他不希望連累其他人,所以斷開與過去所有認識的人聯絡,抱著隨時可能會犧牲、必須要謹慎行事的想法小心行動。
內心的隱憂隨著接近組織的人、瞭解組織的行事作風,一點點加劇升起。
不能繼續讓他們再胡亂行事,殺人者需要為自己的行為恕罪,黑衣組織的人自然也不能任由他們逃脫法律的制裁,在外面逍遙自在繼續做著惡事。
「呃、我們也要對付詛咒師,咒術界沒有完整的法律條規和專門負責審判詛咒師罪行的法官,沒有行刑的人一般都是咒術師祓除詛咒師。」
貓澤奈奈琢磨著諸伏景光說的不拘小節是什麼意思。
她垂著眉毛,靦腆又無害提起一點嘴角,道:「高專的學生都有自保能力,不會出什麼意外。」
高專不會因為襲擊者出什麼意外,但如果對方是因為她才襲擊身邊認識的人,貓澤奈奈於情於理都該想辦法把事情處理乾淨。
諸伏景光彷彿第一次見到貓澤奈奈,看著少女靦腆溫和的面容神情,心底突然升起一種複雜難言的感覺。
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變,笑容和眉眼都與半年前見過的模樣相差無幾。
她又好像隱約改變什麼,不再害怕危險甚至想著主動去了解對方。
當初跟貓澤奈奈一起在公寓應
付【真人】拖延時間,不讓他去外面碰別的人類,她開始害怕著想逃離公寓搬救兵過來,後來知道【真人】把公寓幾乎所有的住戶都變成怪物,貓澤奈奈又改變了主意。